谷缈没好气道,嘴唇上干涸的血迹让他不大舒服地皱起眉头,“至于炸弹...这个你得问松尾和志,这次任务被他搞成这个样子。”
琴酒那是那副样子,似乎不管他回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自顾自说起下一件事情,“他死了?”
知道他指的是春日川柊吾,羽谷缈往椅背上靠去,“死了。”
才没死,活得好好的。
他闭上眼睛,脸颊的血痕还在隐约泛着细微的疼痛,羽谷缈有点嗜睡,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就越高,这点倒是和蛇很像。
这几天睡眠时间都没有保质保量,刚才又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现在羽谷缈只感觉大脑隐隐泛起疼痛来,嗡嗡的鸣响。
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睡不着觉,但是闭眼休息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等回去了就吃点止疼片,钻进衣柜里睡到第二天,里面的被褥有点薄了,可以再加一层。
思绪被额间冰凉的触感打断。
闭眼休憩的男人睁开眼睛,冷灰色的眼睛的直升机内的灯光下比平时更深一点,直迎上那人墨绿色的瞳孔。
烦死了。
没完没了的试探,烦死了。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起来,羽谷缈的面色更沉,他不管那人抵在自己额间的枪口,凑上前去。
琴酒坐在他的斜前方,中间是狭窄的走廊,现在心情极度糟糕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几步过去,将手撑在对方的椅背上,“喂......”
“我现在很困、很烦,一点都不想和你兜圈子。”黑色的匕首从袖口里滑落出来,抵在那人的脖颈间“用这把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如果你觉得他死不了,可以回去质问研发毒药的实验室。”
羽谷缈半眯着眼睛,好像真的困到没有骨头一般,探身下去,声音压得很低,说话间呼出的气甚至让对方银色的发丝微微扬起,嘴唇勾起,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借火吗?”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上,喉咙间哽出一声低哑的笑音。
琴酒挑起眉头,微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口袋中摸出金属打火机,在就要凑到琴酒嘴边,点燃那根香烟时,羽谷缈动作一顿,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机仍在地上,抽出腰间别着的□□。
子弹穿透打火机,瞬间发出一声轰响,炸出一股面积不大的火团来。
“你疯了?!!”伏特加吓得一边操控着直升机,一边手忙脚乱地扑灭那团并不算大的火苗,吓得浑身冷汗,“万一——”
“万一直升机爆炸了。”羽谷缈表情冷淡的接上那人的话,视线仍然落在琴酒因为刚才的挑衅而露出野兽般攻击性的墨绿色瞳孔上,“就一起死吧......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死在前面。”
“君度。”琴酒嗤笑一声,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转动了一圈,眼神嘲弄地看向对方细瘦的手腕,“希望你真的有这个本事。”
“也希望你真到了那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男人直起身来,与对方拉开距离,手中的刀也重新藏进了袖子里。“既然那些无聊的试探都问完了,就闭嘴。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将这几个字滚在舌尖一点点吐出来,在那人幽绿色眼眸的注视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将自己砸进座椅里,重新闭上眼睛。
一道□□裸的,毫无掩饰的视线刺在羽谷缈身上,好像要将他的皮囊尽数剥下,好好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他只假装自己没感觉到,神态自若地闭眼假寐。
“大哥,他......”伏特加不甘心道。
“干你的事情。”琴酒扭过头,也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旁边那个自顾自休息起来的人,“他现在也只剩下一张嘴能说了。”
直升机内重新归为沉寂。
[#君度将血抹在下唇#呜呜呜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