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只配喝这种酒,连冰块都别指望我帮他拿!
被狠狠吐槽了的人并没有向这边看一眼,他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另一只手向后伸出,是一个准备接东西的动作。
嘁。
羽谷缈摸出铜制打火机扔出去,琴酒接住,点燃了叼着的烟,小小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
感觉自己ooc了,但是这个马甲好像确实看见琴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翻了今天的第三个白眼,他也没心情去细细品位这杯刚调好的酒,反正也不多,现在刚好需要一些激烈的酒精来压压这股无名火。
羽谷缈仰头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杯子落在桌上,他转头向楼上走。
“喂,”因为吸烟而沙哑异常的嗓音稳稳传到楼梯处,“你也注意到了吧。”
他停下脚步。
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就算室内很暗,他也不至于看不见琴酒那头金色的头发全数变成了银白。
羽谷缈这才细细剖析自己的内心,意图找到那股无名火的来源。
反正不会是因为琴酒那家伙受伤而生气。他虽然是和琴酒同一批被组织培养出来的,但比他大了四岁有余,在基地并没有什么交情。
而且那个家伙从小到大都是现在这幅模样,嘴里吐出的话不是威胁就是命令,谁有闲心照顾这种人。
刚才那股火气来源大概是琴酒那头银白的长发,但是现在想想,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对这种违逆自然的行为极其厌恶。
青春永驻可是那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琴酒应该高兴才是。
自从发现自己面容停滞在二十四岁不再衰老以后,羽谷缈就不怎么注意时间了,他满怀恶意地猜测着琴酒因为压迫感而模糊的年龄,说不定都四十岁了啊。
不,不至于那么夸张,但是比我显老就是了。
不过这种可以永葆青春的梦幻药物,那位先生居然舍得拿出来给使用,估计只是试验品吧。
打火机的声音传来,羽谷缈才惊觉自己沉思的太久,琴酒已经抽完了第一根烟,却仍然没有移开看向自己的视线。
他站在楼梯上,转身面对着琴酒,刚好卡在二楼和楼梯的斜角当中,手臂叠起放在扶手上。
羽谷缈将微微前倾,将下巴抵在叠起的手臂间。
月光从被风吹起的窗纱间透出,正好映在他的脸上,将那双冷灰色的瞳孔照得像月亮一样闪烁。
“我一定要发表什么感言吗?那么......”
羽谷缈道,无意间被咬到的嘴唇更加殷红,他歪头,吐字并不清晰,像是粘连在唇舌之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音。
“......欢迎来到怪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