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顿下剪,谁料直接被搬运一空。
年嫔反应过来后,真是气的眼前大黑:“瓜尔佳氏!你简直是个土匪响马!”
姜恒心道:怎么说话呢,我这起码也是个仗义疏财的绿林好汉啊。
但面上仍是不解里带着分体贴道:“年嫔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理解你的心情,既然都想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了,自不肯要这些身外之物挂累,恨不得都剪了才罢休。只可惜年嫔还病着,体弱剪不过来,我帮个忙给你散了也是一片好心。”
年氏被这话气蒙了:“你狡辩!”
姜恒叹息:“唉,好心好意总是被人误解,年嫔娘娘也太会委屈人了。”
旁观的焦进和刘二奇:……对不起,以为贵妃娘娘沉不住气,是我们两个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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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被她气的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了主线任务:不对,何必跟瓜尔佳氏掰扯,按这个套路下去,自己又要重蹈当年生辰宴被她带跑偏的覆辙了。
于是年氏只盯着姜恒道:“你不必弄这些玄虚故作镇定,今日你既然来了,就说明宫里太后和皇后不敢叫我死,难道你就敢?!”
姜恒莞尔,言辞笃定:“年嫔不会死的。”
年氏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更加锋利清亮的银剪,对着自己的心口,恨声道:“你以为现在我还怕死吗?”
“瓜尔佳氏,咱们是有深仇大恨的,索性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今日你到了这清厦堂,若是我立刻死了,你出去这个门后说得清吗?听说你现在也有儿有女了,真是恭喜!”年嫔对着她不住冷笑道:“难道你不为儿女想想?若是你牵扯到逼死我这桩事上,熹妃裕妃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们会在皇上跟前说什么话?会不会牵连你的儿女?”
年氏目光肆无忌惮扫过皇上身边两个内监:“你以为带人来就有用?咱们皇上的性子,我知道的不比你少。他怀疑的事情,谁解释都无用。就像他不肯信我哥哥,非要杀了他一般。”说到年羹尧,年氏还哽咽了一下。
姜恒感叹:其实你真不太了解皇上啊。
面对年氏歇斯底里的威胁,姜恒依旧平平静静重复上一句话:“年嫔不会死的。”
年氏把剪子往身前又递了分:“你真以为我不敢?”
旁边秋雪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可是知道,娘娘从皇后处领的差事是,要年嫔一定活着。
姜恒仍是淡然摇头:“你敢不敢我不知道啊,但年嫔是不会死的。”
年氏听她第遍重复这句话,忽然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一个令她不可置信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不,你不敢……”
然而姜恒已经转头了,她看向门口——那里还站着方才瑟瑟发抖出去迎接她的小宫女。姜恒招手把她叫过来:“这清厦堂其余宫人呢?”
小宫女支吾而词不达意说了几句话,姜恒倒是也听懂了:原本这清厦堂的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在今早皇后动怒离开,年嫔又令他们搬了许多绣架拿了大剪刀之后,就都躲了出去,只让这个最老实的任劳任怨的小宫女在这里伺候年嫔,其余人都躲事儿去了。
姜恒温和点头:“既然只有你留在这里,那就是你的缘分了——你愿不愿意做年嫔?”
小宫女呆住了:“啊!”
姜恒温和替她解说道:“这清厦堂地方不错,周围是一弯碧水,很是清静。皇上也曾特意下过旨,年嫔份例不少,一直按嫔位足量供给。”
正因皇上亲口说过这话,皇后心里再烦年嫔,也未曾克扣过她一点儿。甚至对年嫔的份例,比对旁的嫔妃更上心,时不时还搞搞抽查,生怕内务府缺斤少两,让皇上误会她克扣年嫔。
而清厦堂这边孤悬于西侧,要从大膳房端饭也是不现实的,于是年嫔和齐妃都有自己小厨房,大膳房还拨了厨娘,按旬命人送新鲜果蔬和肉类来。
可以说年嫔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