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他将水盆放下,刚要告退时,忽然从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扑过来把他摁倒,然后三下五除二拿绳子将他的手捆住,绑得严严实实。
此人正是衣着整齐的阿赞松拾。
松拾把他绑严实了,咧嘴一笑:“对不起了,许都知,多谢你的教导,但松拾还是要听公主的。”
“你……”许祥话语一顿,转头看向床榻,见孟摘月坐在他正对面,正在若无其事地洗手,“殿下这是做什么?”
孟摘月看了他一眼,骄矜地抬起下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你大度,你贤惠,你不吃醋,哼,我偏不让你这样,松拾,你出去,跟别人说许都知吃醋把你撵走了,他是个妒夫!”
阿赞松拾下意识答应,然后攒起眉,控诉道:“没有我的事啊?殿下,咱们仨也行啊——哎哟。”
孟摘月一个手炉砸过去,松拾连忙闭嘴,羡慕地看了许都知一样,摆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表情跑出去了。
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祥被捆着手,经过刚才的一番突如其来的袭击,他的衣衫也有点乱了,不那么整齐。孟摘月坐在正对面,洗过手,拿起笔蘸了蘸墨,居然写起字来。
两厢静谧。许祥也沉得住气,静静地看着她写字。
还是孟摘月更耐不住一些,她调好了墨,抬头飞过去一眼,道:“许子骞。”
“在。”他条件反射般地答,随后又修正,“奴婢在,请殿下吩咐。”
“我不吩咐你就什么也不会干,你就不会学学郑玉衡,我猜京中所有秘密发行的房中术书籍他说不定都有一本。他跟我皇兄那么犟,还能扯下脸来撒娇争宠,就你的面子大,你最体面,都不愿意吃我的醋。”
她说着说着,伤心起来,摔笔砸杯子地假哭道:“哎呀,摊上你这么个人,本公主这半辈子都白活了,都怪你,不让我高兴。”
孟摘月一边说,一边走到他面前,低下身边哭边扯他的衣服。
只听撕拉一声,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料子全都化为碎片,这架势跟强抢民男似的。等到她撕得尽兴了,才抚摸着衣衫破口处露出来的部分,笑眯眯道:“本宫还治不了你。我就不信了。”
许祥:“……殿下……”
他对这种胡闹一向是束手无策的。准确来说,他对孟摘月就是束手无策的。
孟摘月不在意他的表情,先是在他衣袖破损处摸了一会儿手臂,然后又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扯碎的衣衫下摆,手心贴到了他的腿上。
许子骞被她手心的温暖触得一怔。
孟摘月提起蘸了墨的笔,笔锋落在他身上。就是上次两人商议的腿上。
毛笔的狼毫极其柔软,柔中带着力道,调好的墨汁混合着一股香料的味道散发出来,湿润润地落到肌肤上,一寸寸地,挟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痒意。
她一边写字,一边道:“你到底听没听懂我说话啊,你想要名声,恐怕也不能了,我已经给你糟蹋坏了。剩下的唯有认命,知不知道?”
许祥盯着她的眼睛,低声:“……知道。”
“这才对嘛,你完了,你被我看上了,认命吧许子骞。这辈子你都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孟摘月得意洋洋地说下去,像是个恶霸似的,“今晚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许祥仍旧看着她的眼睛,好半晌才移开,回答:“我不会叫的。”
“不行,”孟摘月反倒不乐意,“你不叫,那显得我没有威慑力,你跟我学,就这样,咳咳,‘盈盈妹妹——饶了我吧——好妹妹,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嗯嗯,快说!”
许祥备受欺压,张开嘴,欲言又止,就是说不出来,孟摘月不满地挠了他一下,他才唤道:“盈盈……盈盈妹妹。”
孟摘月喜笑颜开,把他抱住,甜甜道:“嗳,你别忘了我教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