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忙了一整天的程天源才回到家,身上还带着一丝丝酒气。
“我只喝了半杯,客户几杯就醉了,我让司机送他回家,自己坐了出租车回来。”
薛凌倒了一杯水给他喝,道:“晚上别喝茶,喝点儿水,早些歇息吧。”
程天源喝了水洗了澡,累吁吁爬上床。
“媳妇,今天在家里干啥呢?”
薛凌放下手中的杂志,微笑解释:“早上带然然和小乔去提车,下午陪爸妈喝茶看电视,傍晚陪他们拔草浇花。晚饭多多过来吃饭,陪我聊到九点多才回去。”
程天源伸伸懒腰,问:“车是什么价位的?”
“三十来万。”薛凌答:“都是他们自己挑的款式,价格只差了两三万。然然说他们刚刚才毕业,不好开太豪华的车。这个价位对他们年轻医生来讲,已经偏高了一些。”
程天源眯住眼睛,低声:“价格还行,关键得他们自己喜欢。乔家本来要置办给他们的,我们一样不落给填上,免得乔家人担心女儿嫁过来会受物资上的委屈。”
“嗯。”薛凌解释:“我在医院附近的两个小区挑出几套,让他们挑一套,随时可以入住。”
程天源问:“带
装修的?租过没?”
“都租过。”薛凌答:“年前有两套刚刚重新装修过,前一阵子我让小廖收回来。等他们选定后,我给他们一笔钱让自己去跟装修。想要怎么装修,怎么弄,全权由他们小两口自己决定。”
程天源挑了挑眉,疑惑问:“你不帮他们?”
“哪能什么都帮他们弄好。”薛凌轻笑:“不让他们跟一跟,他们不知道房子和装修的钱大概得费多少。反正医院有宿舍能住,再不成还能回家住。等装修好了,他们要搬再搬。”
程天源立刻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低笑:“对,得让他们看看帝都的房子具体是哪个价位,尤其是寸金寸土的市区。也得让他们了解如果靠他们现在的工资,得工作多少年才能交个首付,多少年才能付上装修费。”
“对。”薛凌压低嗓音:“首付就能抵得上乔家的一套房。”
程天源摇头低笑,“咱们不必说,让小乔心里有个底就行。她既然来到咱们家,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她。他们家能给她的,我们一样也能,而且能给更多。”
“不管他们挑哪一套,医院附近那几套都记在她的名下。”薛凌道:“算是
送他们的新婚礼物吧。”
程天源竖起大拇指:“最大方的婆婆!”
“哈哈!”薛凌摇头苦笑:“一个个不省心。老二和老三随铁头他们去文国,我还补贴他们几万块。铁头虽说他负责所有,可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也不好让他们裤兜空空,什么都让铁头给他们兜。”
“通通都是吞金兽!”程天源笑骂。
薛凌咯咯笑了,叹气笑道:“本以为老大终于毕业能赚钱了,谁知最近几笔大出血都是花在他身上。”
“还远着呢!”程天源提醒:“接下来还要聘礼聘金,结婚摆酒——”
“别别别。”薛凌吓得直罢手:“先让他们赚赚钱,让他们体会赚钱的艰辛,知道家庭的担子有多重再说。适当帮一帮就行,别什么都大包大揽,没啥好处的。”
程天源点点头,问:“他们没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说是年底先领证。”薛凌道:“到时再说吧,别急着问,更别急着安排。”
程天源好笑提醒:“得劝几个老人别太焦急,他们只差没将‘催婚’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老人嘛,巴不得年轻一辈快些结婚,快些生曾孙子,都是人之常情。”薛
凌低声:“咱们做父母的,自己把控好就行。”
程天源长长吐了一口气,似叹气似感慨。
“结婚方知道家庭责任重大,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奋斗事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