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啊?!
作为父亲,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也做不到不激动。
薛凌内心也是了解的,苦笑:“郑叔,刚才阿桓也说了,为了她的学业着想,决定这个孩子不能要。一切要以小异的未来
为重。”
郑三远听罢,长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造孽啊!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薛凌低声:“郑叔,你现在有空吗?我和阿春姐打算去找你。”
“不。”郑三远压低嗓音:“下午有一个老客户过来,我暂时抽不开身。你且送春儿先回去。这件事等我晚上回去咱们再聊吧。”
薛凌只好应好,开车送了朱阿春到荣华商城的大楼下。
朱阿春忍不住问:“太太,你要去哪儿?你不跟我上去吗?”
薛凌摇头:“我爸妈和婶子他们明天要做飞机去春城。婶子毕竟还是女流之辈,我还是先去找我叔聊一聊。”
“好。”朱阿春停顿一下,很快扭过头来,“太太,有一些话……我先问问你的看法。其实,孩子是无辜的。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又还打算要结婚。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留下孩子?”
薛凌微愣,低声:“除非是小异能休学。但现在很多学校甚至还明文严禁学生谈恋爱,如果小异挺着一个大肚子去学校,恐怕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那——还是再商量商量吧。”朱阿春叹气:“太太,我们都是女人,明白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以后有多少的牵绊和辛苦。但作为母亲,尤其是心软的女人,我是见不得别
人不要孩子的。我……我以前那么样的遭遇,我甚至恨那个男的,但我从没不喜欢过小铁头。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去了。孩子给了我许多希望,也让我有了活在世上的勇气和坚强。所以,我是不希望小异堕了孩子的。”
薛凌点点头:“阿春姐,我了解你的想法。”
朱阿春微微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薛凌打着方向盘离开,径直往中心医院开去。
两个多小时前刚来,现在又再度过来。
薛凌心里一阵苦笑,直接去了骨科楼层。
她向护士打听薛之澜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碰巧不用看诊,薛之澜正穿着大白褂,在办公室里认真写病历。
“呀?!凌凌,你怎么来了?”薛之澜轻笑站起来,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了?脸色有些不怎么好?”
薛凌苦笑:“叔,先把门关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薛之澜狐疑挑眉,仍转身照做。
“外头热,叔给你倒杯水喝。”
薛凌摇头:“叔,您先别忙,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
一会儿后,薛之澜铁青着脸,沉默了。
薛凌低声:“叔,他们两人恋爱的事……我不好说,也就没跟你们说明。这点是我不对。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我认为你们还是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