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死缠烂打,不肯郑叔离婚。昨天几乎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得我是瞠目结舌啊!”
“这么夸张?”程天芳问:“真的是上吊?”
“是。”薛凌答:“还特意在厂子里旮旯角落找出来一条大绳子,说要吊死在办公室里,让郑叔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因为是郑叔逼死她的。”
“她妈没拦着?”程天源问:“一伙儿的?”
“没。”薛凌实话实说,“老人家很有一套,女儿用逼的,她则是动之以情,又是抹眼泪又是说旧情,不停劝着郑叔。软硬兼施,一直想要逼郑叔就范。”
程天芳听到啧啧好几声,只差没竖起大拇指。
“那后来呢?郑三远他屈服了?退步了?”
薛凌摇头:“郑叔已经不是以前的郑叔,对唐虹的心已经死了。她越闹,他对她越失望,怎么可能就退步屈服。郑叔毕竟是闯过天下的人,不是没注意的男人。”
一旁的程天源扇着蕉扇,眯眼道:“很难了。”
程天芳转了
转眼睛,低声:“那……那个女人以后怎么办?”
薛凌好笑道:“怎么这么问?她依仗别人活着,以后没了依仗,就只能靠自己双手了啊!人的一生该做多少活儿,都是注定的。她以前干得少,以后就得干得多。少时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这道理你也是懂的。”
“真惨。”程天芳嘀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程天源淡定道:“谁都懂这个道理,可世间哪里来的后悔药啊?别操心别人太多,顾好自己的生活才最要紧。你瞧你,一时焦急犯了错,牵连到许多人,还不能如常上班,一个环节错了一点点,就是满盘皆动弹。你早起十分钟的事情,却闹得上医院,损害两辆车,牵连好几家人一块担心。妹子,你自己好好捋一捋,看看你究竟还缺了什么?”
程天芳讪讪埋下脑袋,红着脸支吾:“……我知错了。”
“行了行了。”薛凌微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芳以后肯定会改的,你就不要说太多了。”
程天源见媳妇说情,也就没继续。
“等阿衡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傍晚天气凉快一些了,我还要去码头进一批货。”
薛凌轻笑:“我中午跟佳雪有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