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的。你煮得好吃,所以她才吃胖的。”
薛妈妈牵着女儿上前,笑盈盈打量女婿。
“不错,确实比之前更俊了。阿源,你不能太瘦,现在这样刚刚好——不,还可以再多点儿肉。”
程天源躬身喊:“妈,我知道了!”
薛凌快言快语解释说爸妈是坐飞机来的,所以几个小时就到了这边。
薛爸爸关切问:“你爸爸木海呢?他在哪儿?快带我们去见他!”
“在那边第一间病房。”程天源帮忙接过大箱子,道:“我来拿。”
薛爸爸和程父多年没见面,刚刚看到彼此时,都红了眼睛,握着手大半天憋着泪,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其他人见此,也都先后红了眼睛。
薛爸爸哽咽:“……这些年来,每每天气不好,我晚上就会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着天气不好,你的胳膊肯定会酸痛起来,担心记挂着你。”
程木海摇头又摇头:“没事……都已经没事了……”
薛爸爸吸
了吸鼻子,低声:“化肥厂倒闭后,我身上也没什么钱,幸好帝都还有一套老房子。我那段日子到处辗转奔波,给你寄了两回钱,后来就没了你的消息。路途遥远,写信还没个地址,我很惭愧……”
程父皱眉道:“这哪能怪得了你!我们后来回程家村去了,就是我的老家。那边大多数人都不识字,邮递员大半个月也没往那边经过。薛技术员,不怪你,真不怪你。”
一旁的程天源连忙洗了两个杯子,给岳父和岳母各一杯热水。
薛爸爸点头接过,喝了几口。
“木海,实不相瞒,回去帝都的前一段日子,我真的熬得挺辛苦的。我没接着做技术活了,趁那个机会借点儿钱,投资做生意。我啊,本来不是做这个行业的,撑得很辛苦。直到两年后,情况才稍稍好转,慢慢把钱还上。”
薛妈妈叹气接话:“日子慢慢好起来,我们试着联络你们,可惜大胡同口没人回信。那时都还没有电话,全靠写信,一封又一封,都石沉大海般。”
刘英红着眼眶,道:“……我们那边确实不好找。我们也都没怪过你们一点点,所以你们不必总内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