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拿了自己的血汗钱喝酒玩女人,什么所谓的“上大学”和“科研投资”,通通都是骗她的!
林聪狼狈不堪扯过被子,惊慌道:“凌凌!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她嘴角一扯冷笑,顺手捡起一旁的洋酒瓶,“砰!”地一声敲在他脑袋上,转身毅然离开。
林聪气急败坏,捂着汩汩流血的额头,对她破口大骂。
“你真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装什么纯情少妇!你只不过是程天源不要的一只破鞋!我愿意捡你这只破鞋,你就得倒贴我!”
“你爸妈已经知道你不知羞耻给程天源戴绿帽!被你气得差点儿住院!你爸爸还说要将你赶出家门!你还以为你还是薛家的大小姐吗?!”
“薛凌!你已经被扫地出门了!程天源那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你等着被他恨死吧!”
她以为他是说真的,心里对父母亲愧疚不已,也觉得对不起程天源。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酒店的,沿着冰冷的街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夜幕降临,四处暗沉下来,她才恍然发现她站在自家门口。
家里灯光明亮,跟记忆中一般温暖温馨,可她却不敢踏步上前。
她对不起爸妈,伤透了爸妈的心,还拿了爸妈
的血汗钱喂了白眼狼……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恍然如隔世,却又那么清晰刺痛着她的心。
薛凌望着窗外的郊外风景,眼角禁不住泪湿。
上辈子她被那个渣男害惨了,今生今世她绝不会再行差踏错,绝不会!
一旁的程天源见她自打完电话就精神恍惚,眼睛还红红的,猜想她是想念岳父和岳丈,想着她年纪轻轻就离家远嫁给他,路途遥远,想要见一见父母都难,心里暗暗心疼。
他悄悄伸手,温柔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伤心,以后每周末我都带你去打电话回家。等我存些钱,过年带你去帝都。”
薛凌一愣,擦去眼角的泪花,轻轻笑了。
“……好。”
这个男人虽然不善言辞,不懂花言巧语哄自己开心,可说的每一句都实实在在,也最能贴切她的心。
程家村离荣华县城不算远,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程天源一手拿着大军色袋,一手牵着她下车。
“还得走十几分钟……”
“哥!”一道嗓音热切响起!
程天源和薛凌循声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程天芳坐在一辆驴车上,正欢喜往他们招手!
赶驴车的是一个憨厚大叔,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阿源!新嫂子!快过来!我顺路接你
们回去吧!”
程天源爽朗笑开,介绍道:“他是昌伯,是我们同族的伯父。你也喊他‘昌伯”吧。”
薛凌连忙热情打招呼:“昌伯,您好!”
一旁的程天芳气恼嘟嘴,没好气开口:“我呢?!我可是小姑子!你咋不先叫我啊?我这么大的人杵在这儿,你没看见啊?”
“小姑子!”薛凌扬声主动喊,大方又大声。
昌伯撇过脸,嗔怪道:“芳丫头,哪有人像你这样跟嫂子说话的。你嫂子是尊我老人家,所以先喊的我。你至于马上就发飙吗?正所谓长嫂如娘,亏得你嫂子不跟你计较!”
程天源冷硬俊脸微沉,偷偷瞪了瞪自家妹子,转身温柔扶薛凌上车。
他笑问:“昌伯,您这是进城赶集啊?”
“对!”昌伯哈哈笑答:“我天没亮就进城了,买了一些过节要用的,就赶车回来了。刚到村门口,瞧见芳丫头说要来接你们小两口,我就带着她拐了回来。”
薛凌歉意笑道:“那太麻烦您了!本来您都要回家了,还得麻烦您跑多一趟。”
“不碍事不碍事!”昌伯憨厚笑道:“反正今天过节,在家闲着也闲着,不差一会儿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