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暖把脸埋在许凡的肩头,听着他不停的说着情话,反而是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许凡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梅思暖哭了很久才安静下来,僵硬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像一只小猫窝在许凡怀中。
她心中那些惶恐,全都融化在许凡的海誓山盟之中,融化在许凡温暖的怀中。
她仰起脸,偷偷看了许凡一眼,却又被许凡炽热的目光灼伤,低下头去。
她把脑袋抵在许凡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相公,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许凡捧着她的脸,擦干她的泪水,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有些无语地说道:“娘子,其实我才是那个害怕的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对羊生是什么感觉?”
梅思暖看到了许凡眼中的惶恐,破涕为笑,咬着嘴唇,红着脸,很认真地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我只和他见过一面而已,他还戴着面具的。后来突然要结婚。我也没什么感觉。”
“成婚前,我娘要我好好伺候羊生公子,要我一定要听之任之,把羊生公子当成祖宗供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留在金殿之中……”
许凡眯起眼睛,万万没想到梅思暖会如此解释,这倒真像郑氏的作风。他心情很复杂。
“所以,
你在新婚之夜说的那些情话,都是权益之言,只为拍马屁,只为讨好羊生?”
梅思暖咯咯直笑,小脸红透,揽住许凡的脖子,在他嘴上轻啄了一口,和他四目相对,情意绵绵道:“但是,我对相公是真心的呀。”
“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让我一眼便爱上的人。是那个愿意为我摘下面具,眼睛里有星星的人。”
许凡踟蹰道:“眼睛里有星星?”
“对呀,相公摘下面具的时候,眼中有星光璀璨。我只看了你一眼,就知道,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
梅思暖的眸子里,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相公,思暖很爱你,用全身心在爱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生永世,我都爱你。”
该死,是恋爱的滋味。
许凡老脸一红,心脏过电流一般,砰砰砰加速跳动。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就像坐着过山车,上下颠动,又忽的被抛上了云霄。
都老夫老妻了还能有如此悸动,也是没谁了。
这一刻,许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梅思暖努了努鼻子,娇嗔道:“可惜,我天天念着、想着、爱着的那句桃帖上的诗,是相公为了卧底而写的。骗子。”
许凡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你桃帖上写的‘为君采撷,为君相思,风雨
同伫,情根深织。’也是写给羊生的呀。”
梅思暖摇摇头,很坚定地说道:“不,我是写给我幻想之中的意中人的。你就是我的意中人。”
许凡哈哈大笑:“娘子,我和你一样,那天我揭开你头顶的红纱之后,对你一见钟情。我那首诗也是写给我的意中人的。我的意中人是你呀。”
梅思暖知道他在狡辩,佯怒道:“才不信你的话。你这个登徒子,卧底,骗子。”
许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骗你。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像天仙一般。什么北域第一绝色,西域第一艳姬,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指头。”
“哦……原来这些人你都见过了。”
梅思暖在许凡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撅着嘴道,“快交代,你是什么时候见的?”
“她们有多漂亮呢?”
“下次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我也想见识见识。”
……
车子一路南行,车厢之中,二人耳鬓厮磨,许凡重新解释了自己为何无法行房,气氛尴尬了起来。
一位从阳雾镇赶来的军将,带了一封书信给许凡。
信是曹鹰的,说是已经带着莲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