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烟醉眼迷离的,歪着脑袋打酒嗝,一身的酒气,叫人直捂鼻子。
梅玉书不认识她,懒得搭理,一扭头,走了。
许凡和金掌柜自然是紧随其后。许凡有点怵,也不知他这一副璃奴打扮,会不会露出破绽。
白若烟高声叫了起来:“陆长生,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梅玉书。”
这一声呼喊,声音着实不小,会场内的人全都听到了。纷纷侧目,惊讶道:“梅玉书?双榜榜首?”
很多人是只闻其名,未见过真人,一听见梅玉书三个字,都兴奋了,呼啦啦一群人,围了过来,堵住了去路。
陆长生正陪着一位身披罗汉袍、手持罗汉棍、虬髯秃顶的老和尚在会场中转悠。
听到白若烟的呼喊,立刻就凑了过去。
看到梅玉书,眼睛一亮:“真是梅玉书。”
他十分惊喜地招呼道:“梅兄,去年在阴山,咱们在一起喝过酒的,你还记得我么?”
梅玉书自然知道陆长生是谁,不过,两人虽同桌饮酒,也只有一面之交。
梅玉书不愿和对方打交道,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记得。”
陆长生颇为尴尬,苦笑道:“你梅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一个个都拽上了天。那位羊生公子也是嚣张的很。”
白若烟身子软的跟面条似的,陆长生一过来,她就软在陆长生的怀里。陆长生一次次
把她抱起来,她又一次次软倒在地上。
这幅姿态极不雅观,陆长生破口大骂:“你这酒腻子,嚷嚷着要见梅玉书,现在见到了,你又醉了过去,真是丢人现眼。”
白若烟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青葱玉指指向梅玉书,竟是笑道:“莺萝说的一点不错,小翠的画也没错,你果然是张死人脸。”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梅玉书脸色大变,双目之中寒光迸射,一股杀机喷涌而出,他一字一顿问道:“莺萝?她说了什么?”
陆长生感受到梅玉书真切的杀意,有些愕然,年轻一代很少有人敢对他这小妖王展露杀机的。
他不愿把事情搞大,慌忙捂住白若烟的嘴,讪笑道:“勿怪勿怪,我妹妹喝醉了。”
白若烟挣扎着从陆长生手里脱了困,又问道:“你到底给莺萝准备了什么礼物呀,她日思夜想,天天念叨。”
梅玉书听得此话,眉头皱起,杀气收敛,问道:“莺萝她……都念叨了些什么?”
白若烟笑嘻嘻道:“你想知道呀?你给我写首诗,让我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梅玉书虽然很想知道莺萝公主怎么在背后念叨他,但是白若烟这种要求,他无法应下,一扭头,又走了。
这时候,一个猖狂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梅玉书不过是沽
名钓誉罢了。那首《雪笼纱·梅》定是从秘境古籍中剽窃来的。”
这一声狂笑,止住了梅玉书的脚步,他扭过头来,环顾四周,冷声问道:“是谁在说话?”
只见陆长生身边的老和尚上前一步,说道:“老衲说了一句真话,你是不是很生气呀?”
这和尚也不知是何来路,看向梅玉书的眼神中满是挑衅之色。
许凡皱起了眉头:“神经病吧?这死秃驴故意挑事儿的?这样刺激梅玉书,不是找死么?”
果然,梅玉书二话不说,袖子一甩,上百只蓝色喜鹊从他袖中飞出,劈头盖脸朝着那和尚砸去。
梅玉书动了杀机,一出手就是他刚刚掌握的绝招【蓝鹊焚天】。
这是在他炼制“鹊桥杯”时,领悟出来的绝技。
他掌握了“火焰化形”和“控温”之法。
这一招阴险至极,那一群喜鹊全都是蓝晶髓火形成的,温度却全都内敛,甚至有着丝丝凉意,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实际上杀机四伏。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