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玄剑锋第一层,霍闲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了,大汗淋漓,连气都喘不匀。
他如此,风垣也好不到哪去,完全是凭借意志爬上的第一层,上来就坐地上了,没办法,他如今才满六岁,身体素质还处于原始阶层,实在是到了极限。
执剑让他们稍作休息后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去习文的地方,接着是每日锻体处,都一一打卡,并且为方便他们打卡,每人还有一枚身份玉牌,像极霍闲所熟悉的打卡卡牌。
“……执剑,不教修行吗?我说的是御剑飞行这种。”霍闲问。
他方才得知,像他和风垣这种年纪小刚入门的弟子,每日需学习文化一个时辰,其次基础体能训练一个时辰,最后需挥剑一万次,一万次下来,又几个时辰过去,一天也差不多结束了。
执剑回道:“二位少主若通过一层各项考核上至二层,便有前辈教授引气功法。”
“通过一层考核需要多久?”风垣也问。
执剑摇头:“此无定数,不过一层与二层间的天梯间有罡风,若体魄不曾锻炼凝实,极易被罡风吹落。”说罢顿了顿,又躬身,语气诚挚道:“二位少主,吾等剑修修行之路困难,还望二位少主能够坚持。”
如若不然,他家主人名声也会受损。
霍闲懂执剑的未尽之意,也没拍胸脯保证或承诺,只问风垣:“垣垣,能坚持吗?”
“你若坚持不了趁早同师尊说。”风垣睨他。
霍闲就喜欢他这傲娇的小模样,“别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说是这么说,但真正开启了早五晚五的生活后霍闲每天当真是累得跟条死狗似的,每天都是执剑扛着筋疲力尽的他和风垣回万花谷。
好在人的适应能力向来是最强的,一个月后,霍闲和风垣已经能凭借自身毅力下山,并且有精力做饭,当然,有那兴致的是霍闲,并不包括风垣。
……
一月后,正好满六岁的汪月也进入了霍闲的班级。
他们这个班应该算小班,他、风垣、霍铃铃未进前,一共只有三名弟子,这三名弟子年纪比霍闲他们要大上两三岁,像霍闲他们刚刚跨过测资质年龄的少之又少。而这一个月间,霍闲也已经得知他的那三个同学有两人是无父无母被师尊捡来宗门,还有一人是分宗送来。至于数月前宗门广招弟子时通过入门试炼的弟子多数是十三岁以上,毕竟从九洲七域赶来,年龄太小也来不了。
言归正传。
汪月进了巨溪峰,但并非拜得九灵真人为师,而是拜了聂青枫当师父。
然后嘛,按照辈分,汪月现在得喊霍闲风垣一声师叔祖。
霍闲:一下就感觉老了很多。
辈分不是重点,重点是汪月虽在巨溪峰被聂青枫教导了一个月,哭是不怎么哭了,也不怕生了,但也因为不怕生,又因年纪小坐不住,所以上课时频频开小差。开小差便也罢了,打扰其他人就不那么讨喜了。
这不,课上正练着字呢,汪月却拿着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纸被画完又问后座的弟子潘书宁索取,教习先生梁仲康见状神情一冷,喝道:“汪月,不得影响他人。”
汪月伸出的手一缩,可怜巴巴望向梁仲康,眼睛里迅速蓄满泪。
梁仲康眼皮一颤,体内真元动荡,他在玄剑锋教导弟子识文断字已有百年,往年并非没有年幼弟子,但与汪月不同,以区区六岁稚龄入学者皆是自幼在宗门长大,规矩礼仪自小教导,因而课上并不难教。而汪月呢,说不好听些是个乡野丫头,并非他看不起乡野丫头,可他以往从未教导过这样的孩子,无规无矩可以学,可话重三分她又泪流不止,想他堂堂金丹真人,面对年幼爱哭的弟子,委实无处着手,甚至颇感棘手。
#论人类幼崽的难缠性#
梁仲康头疼着,继而又不免想到霍闲与风垣,前者七岁,后者六岁,仅比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