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犀利看向黄公公,黄公公菊花一紧,干笑道:“奴婢、奴婢也只是听说、听说。”心里腹诽:这小侯爷怎么卖他那么快?他只是想确认宁三公子是否来了蕹州。
黄鱼及他带来的人离开后,长公主打发人将大门一关,谴退下人,房门一关,肃容谈事。
霍闲将黑风山剿匪一事简单叙述,得知丈夫安全且剿匪完成后,长公主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些许。
之后长公主说起霍闲替身青阑,原主本身的性子是不会一直闲在家中的,因此青阑为不让他人设走样来蕹州后也时常出门,随后青阑便发现一直有人跟踪,跟踪之人训练有素,明显是专门盯着他。
“先是你爹,如今又是你,萧世成到底有何意图?”长公主眉头紧拧,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茶杯哐啷作响。
萧世成是昊元帝的本名,长公主连“那位”也不用,直呼昊元帝本名,可见是气急了。
霍闲没提醒她直呼皇帝名讳有罪,自顾自道:“霍家兵权早在祖父尚在时已交还,爹行伍出生,虽有建功却不及祖父,且自祖父上交兵权后便也一同退下,如今无要职在身,霍家旁系也无人得重用……他在忌惮什么?”这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甚至赞同昊元帝被邪祟附身的说法。
听到他的话长公主眸光微闪,忽而道:“逸儿,你说那位曾教你治国之道?”
说治国之道其实还算谦虚的说法,昊元帝是真将原主当下任帝王培养的,太子皇子们没学的昊元帝都教了,原主聪慧,猜到他意图后还故意装听不懂以期逃避,结果被识破。甥舅俩以前的相处其实有些像慈父和顽皮孩子,原主虽每每躲避昊元帝教学,可当昊元帝故作落寞和忧愁时,又忍不住心软,半推半就的学着。
一切的改变源于霍闲到来后,他明显察觉昊元帝对他的态度变得疏离和戒备。
因为三皇子萧锦黎?
想到萧锦黎,霍闲忽然想起一事,他问长公主:“娘,您知道陛下当年为何会纳贵妃吗?”
长公主被他问得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她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三皇子文武双全,身体健康,为人随和,舅舅为何会跳过他而欲栽培我?”霍闲没回答而是继续问,“我知三皇子生母贵妃在入宫前已嫁作人妇,历朝从未有寡妇入宫为妃先例,舅舅缘何为她破此先例?”
长公主也是个聪明人,她起初被霍闲一问问愣,如今脑子一转,便想到关键:“你怀疑你舅舅回心转意想将皇位传给三皇子?怕你心有不甘而率先替三皇子铲平道路?”她说到这儿摇摇头,“不会是这个原因,皇子四人,太子、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有可能继承皇位,唯独三皇子不可能,因为……他根本不姓萧,身上也无一丝萧家血脉。”
这个答案也在霍闲的意料之中,甚至很多人心里都有数。
“三皇子是王玉洁与前梁国公世子姜峰之子。”长公主说到这儿有点羞耻,吞吞吐吐不肯继续往下说。
“……娘,我怀疑当初陷害我杀害王云诗的人是三皇子。”霍闲见状,直接下了一剂猛药。
“你说什么?!”果然,长公主一听就炸了,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杀人栽赃你不成,嫁祸稷王,章勇与邱成寒死无对证,三皇子为何这么做?”
霍闲笑了笑:“娘,知道三皇子不是舅舅血脉的人多吗?您猜,他自己知道吗?”
长公主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他想要皇位?”
“您觉得天下有几人能经得住皇位诱惑?”霍闲反问,后又说:“太医断言太子活不过二十五,二皇子天生痴傻,四皇子目盲,比起外姓的我和虽姓萧但京城第二纨绔的萧京明,至少三皇子的姓占据优势。姑且不论他是否知晓他的身世,只要他姓萧,他便是当今天子的三子,明明白白的三皇子,正宗皇室血脉。”
长公主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