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霍垣一般没事不会轻易打扰霍闲,除非有事,[这节课不是语文课吗,霍闲你怎么做物理试卷?]
霍闲一心二用问:[你看班主任有认真讲课吗?]
运动会9班的收获平平,三个第一名其中两个是何文渠报名的200米和3000米,另一个是霍闲的1500米,其他皆无缘。
而隔壁10班却是收获满满,以至于班主任在10班上课时看到墙上的奖状再回9班连着好几天脸色都阴沉沉,上课态度也挺敷衍,比如这堂课,课不好好讲,光讲他在大学时如何优秀去了。
霍垣迟疑道:[那,也可以做语文吧?何文渠一直往你这里看,他好像发现你在做其他事。]
霍闲自然一早便察觉何文渠的视线,但他并不想理会,可有一说一,一直被盯着也委实令人不爽,遂他冷眼朝何文渠扫去。
何文渠猝不及防与他目光对上,先是一惊,忙心虚转移视线,甚至欲盖弥彰地竖起一本书挡住脸,等到一切做完他才发现有多傻,不就是上课走神看霍闲吗,有什么好躲的?有必要躲吗?
然而,即使他说服了自己,也理直气壮,待再次对上霍闲那双漂亮但清冷的双眸时,又底气不足。
青春期的男女生是很敏感的时期,如果说最初何文渠还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一直对霍闲心心念念,那么现在他在梅珩的提点下隐约已经抓住一点。
他,可能,喜欢,霍闲。
不是那种同学间的喜欢,而是属于青春期的少年萌动,虽然萌动的对象是个男生,但他并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无他,霍闲真就从长相到性格都特别戳他,所以才会在初次见到那骑着单车的少年时怦然心动。
可是,霍闲是真的很难亲近,甭说追求他和他谈恋爱,何文渠光是想和他做朋友都被拒绝,也是心塞又委屈的不行。
于是他又忍不住继续走神看霍闲。
[霍闲,何文渠又在看你,眼神好变态。]过一会儿,霍垣又忍不住出声。
霍闲刷题的动作一顿,[又学脏话?]
霍垣默了默,乖乖认错:[对不起。]然后又补充:[但他的眼神真的像是要把你吃掉。]
霍闲:[……]
他所看到的世界线中,何文渠的确在高一入学之初就表现出了他牛皮糖的功夫,但论对原主产生好感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以原主的视角看得并不真切,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颜和性格被吸引,才铸就后来的日久生情。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在高一上学期结束前,何文渠并没有真正喜欢上原主,否则不会在高一下学期因为尤自安的蜕变而被转移走心神。
下课后,霍闲去找了班主任。
“调座位?”班主任很意外他的要求。
霍闲颔首:“韦乐峰和蒋秋同学个子都不矮,有时候老师写板书我看不到下面内容。”
班主任一听就犯了愁,比起这个理由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迟疑着开口:“是不是梅珩……?”
霍闲明白他是怀疑梅珩针对自己,遂摇头道:“我目前与梅珩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的个子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把你往前调你后面的学生也看不见黑板啊。”说是这么说,其实班主任只是不想顺着他,之前梅珩恶作剧之后霍闲家里也不知什么背景,居然让梅珩亲自写检讨道歉,而他因为管理疏忽也在校领导那里吃了挂落,对于霍闲,他实在没太多好感。
霍闲语气平静:“不用往前调,我现在坐第二组,去第三组就行,罗庆同学在我前面我应该能看见,而且,罗庆同学热爱学习,我坐他后面可以与他讨论问题。”他这话倒也不是编的,罗庆是第一个跟他请教问题的同学,并且也确实一心向学。
班主任私心里还是不愿顺着他,想了想,道:“马上期中考试,等考完吧。”他心道:要是你考不出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