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并不是在夸张, 他是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试想一下,能让一个比他小的孩子花钱养他, 喜欢赌马,在他这个亲生父亲在的情况下, 将孩子交给养父, 家里人(源满仲)对他抱有警惕和不喜…是不是画面感出来了?
这么个大男人, 有手有脚的, 怎么就不能去做点正经工作呢?主持人痛心疾首地看着禅院甚尔,在心中发出了谴责。禅院甚尔瞥了他一眼, 完全不为所动, 类似的眼神他见多了,原先他是自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懒得反驳,而现在…他甚至还隐隐还有点自豪起来。
禅院甚尔: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情趣(理直气壮)。
“…不是你想的那样。”禅院朔意识到主持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虽然甚尔花的钱有点多(是很多), 看起来下限比较低(是很低),为人似乎不太靠谱(是很不靠谱)…禅院朔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用手抹了把脸, 拽回了自己被带跑偏的思维,“总之,我真的没那么容易被骗。”
“这可说不定。”
“兄长。”禅院朔有些无奈地低声说道。
源满仲不说话了,主持人的表情说不上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反正他的注意力是高度集中起来了,做节目这么多年, 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敢用他的经验发誓,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您…”主持人斟酌了一下他的用词, 在话语里暗示道,“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就越容易看不清真面目。”
这不还是不信吗?
“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迷惑的人吗?”禅院朔的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主持人顺势想到眼前的可是在十六岁就入主了[Q]集团,打下了硕大基业的人,真的会像他想的那样吗?但是…
主持人半信半疑,犹有疑虑,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平日生活中聪明睿智的人,结果是个恋爱脑的,就像一些高材生,不也有被一些低劣的陷阱利用心理而诈骗的吗?
“啧。”禅院甚尔不耐烦地咂了下舌,他的耐心已经濒临耗尽,要不是朔在这里,他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质疑,“跟完全不懂的家伙说什么?”
“什么?”
“我说…”禅院甚尔的手伸过来插入了禅院朔的指缝,然后身体凑近,整个人趴下来,将头埋在了禅院朔的膝上,嘴唇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眼神幽深而又隐含得意。主持人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只收起了所有的尖牙利齿,心甘情愿地套上项圈,将缰绳交到另一个人手中的温顺的凶兽,“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禅院甚尔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松开禅院朔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直起了上半身。他注视着禅院朔眼瞳中的自己,脸上染上了兴奋的色彩,他舔了舔嘴唇,故意慢吞吞的,用一种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动作,在禅院朔的唇角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吻。
像是有一层薄纱罩住了灯,朦胧的光洒落下来,连原本尖锐的物体似乎都显得温柔,禅院甚尔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虚化的背景,完全吸引不了他任何的注意,他毫无反抗的就被海面上的漩涡卷入,任凭它将他拖入海底,再也无法逃离。
可谁说…他不是故意且心甘情愿的呢?
禅院甚尔的呼吸加重,胸膛微微起伏,恰到好处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在动作间显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的纹理。禅院甚尔的喉咙中溢出了一声低笑,手指插进禅院朔的发间,黑色的发丝柔顺地从他的指缝间穿过,然后滑落下来,无端的显露出了一种色情:“只要我的…朔满意不就行了吗?”
这真的是能播出去的吗?主持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也不是从没有看过亲吻的青涩少年,但是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他用手背贴了贴面颊,感觉有些热,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不是脸红了:“这…这段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