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全都疯了!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恐和愤怒混杂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 他似乎并没有想要任何人回应的意思,只是肆意向外倾泻着他的歇斯底里:“[Q]的那帮疯子!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周围的人或表情阴沉,或坐立不安, 或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端得是神态各异。仔细想来自从[Q]集团横空出世以来,高层会议好像就没有一次安稳的, 他们甚至都有点回忆不起十几年前只需要一壶茶, 他们聊聊家里的子孙后辈, 打击打击对手就能度过一天的日子是什么样了,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的早就退下去了, 不然真怕他们自己哪一天就会被吓死在会议上。
“早就说了不要激怒那位。”一个在一众中老年人中显得较为年轻的人手指弹出敲在了茶杯上, 双眼看着水面上浮现的涟漪, 不知是嘲讽还是感到乏味地说道,“在去挑衅之前就没想到后果吗?”
“你这是什么话!”另一个人猛地回过头来, 浑浊的眼睛中隐隐可以看见因为没休息好而泛起的红血丝,“难道就任由那群叛逆肆意妄为?我看你是被[Q]吓破胆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他轻飘飘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满不在乎地说道, “反正遭到报复的又不是我。”
“好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面色不善地制止道, “都停一停,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这次的事件。”
“还能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脸都丢尽了!”
“丢脸的只是你吧?”一开始被某些高层当成弃子去和[Q]商议交换生事宜, 结果阴谋被发现了安全回来之后, 就开始对某些人鼻子不是鼻子, 脸不是脸的濑户阴阳怪气地说道, “天塌下来第一个压的也是你,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濑户!有什么恩怨现在都先放一放, 覆巢之下, 焉有完卵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哦。”濑户翻了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不懂。”
“你!”
朔大人说咒术界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虚弱”还真是没说错。高桥和彦站在阴影中,冷眼旁观着这些没说上两句就又开始互相争吵的所谓的高层,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尤其是现在的高层在[Q]的连年压迫之下,明显有了派别的划分,除去中立的和左右摇摆的先不谈,最大的两个派别是将[Q]视为警惕的对象和心腹大患的以及妄图和平解决,一切以延续下去为先的,但有趣的是,在前一个派别中,他们居然也有着两种不同的想法:
一种就是类似于去交流会中找麻烦的那种,就算没有破绽也试图制造出破绽来,锲而不舍找麻烦的;
另一种是觉得现在不能冲动,一切都要从长计议,随便冲上去是不明智的…
最为可笑的是,他们彼此之间都视对方为智障,堪称是群魔乱舞。
要是再加上一些浑水摸鱼的…
高桥和彦一直期盼他能够在这里看到一场全武行,但奈何至今为止他们的所有行为都停留在了争吵之上,最多就是这些年茶杯的损耗率居高不下,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不过甚尔大人是不是又强了?这个程度已经朝着非人发展了吧?高桥和彦想到自己接连接到的从[Q]集团而来的情报和嘱咐,以及咒术界内部发生的“地震”,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废物。(水谷凌:说得对!)
他是事先通过内部线路接到水谷凌的警告,说是在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到某些地点乱晃,他可不想在百忙之中找时间去买烟花庆祝(高桥和彦:……),他注意到那几个地点差不多就是最近对[Q]的不利的“流言”的产出地,瞬间就意识到估计是要有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他就先后听闻了一条条浸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