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拜尔用手揉了揉眉心, “我怎么感觉离上次报告盘星教的事情还没多久?”
“你已经忙昏头了吧?”水谷凌有些无奈,他左右看了看,伸手将一旁的薄荷糖递给了他, “老喝咖啡可不好, 感觉你都快产生抗性了。”
拜尔撕开糖纸, 将薄荷糖塞进嘴里,扯了扯嘴角吐槽了一句:“不是‘快’, 是已经产生抗性了, 我都开始寻找替代品了,也不知道苦茶能不能起到作用…不说这个了, 我会让一些辅助人员后撤, 丹羽重那边…梅小姐给回复了吗?”
“梅小姐说, 空井流的意思是叫我们随便用。”水谷凌朝着他摊了摊手,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古怪,“说是在丹羽重的意识里, 他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赎罪, 等他将盘星教献给少爷之后, 就是他结束生命的时刻。”
“…到时候完全可以将事情往他的身上一推,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拜尔镇定自若地说道,完事还感慨了一句,“不得不说,还是挺好用的。”
“我怎么记得,有人在梅小姐最开始说空井流的操作的时候,表露出来的可是‘又在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的情绪?”水谷凌貌似回忆着说道, 望向拜尔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调侃, 毕竟看拜尔笑话的机会可不多。
“咳。”拜尔咳嗽了一声, 眼神略微有些游移, “毕竟隐月会他们的脑回路…确实有点奇怪,有时候很难理解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倒是实话,水谷凌想到他有一次去帮山田梅的忙,结果在账册上看到了诸如石膏粉、松香、颜料、刻刀等一系列用品,甚至还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会用来做什么的奇怪东西,再加上隐月会内部那莫名其妙、多面开花的构成…水谷凌可疑地沉默了一下,默默地在心里赞同了拜尔的看法。
顺带着怜悯了一下负责隐月会的山田梅…不,说不定她是乐在其中。
“还有咒术界的那些高层…”拜尔面无表情地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他已经有点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们了,“就算是猪,被我们摁着头‘揍’了这么久,身体上都该有点条件反射,有点趋利避害的本能了,在这点上真是佩服他们的‘锲而不舍’。”话语中明显充满了嘲讽。
“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那些家伙居然还想着将锅甩到他们的头上…虽然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呢?水谷凌在心里严肃认真地想道,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要不是还没到最好的掀翻他们的时机…呵,你信不信到时候最先投诚的绝对有他们的人?”
“那还用说?”拜尔挑了挑眉,他可从来没有对这些人的节操抱过希望,“走吧,去将情况报告给朔大人。”
水谷凌点了点头,将报告资料整理了一下,之后他们就乘着电梯上到了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将具体的情况报告给了禅院朔。但是不曾想禅院朔在听完他们的大致方案后,只是轻微调整了一下就通过了,转而将目光放在了乙骨忧太的身上。
“虽然之前就听你们说过了,特级咒灵…这种情况还挺不常见的。”禅院朔颇有些感兴趣地点了点乙骨忧太的名字,“一般来讲就算是被诅咒,也很少会诞生这个等级的咒灵,是个天才。”
禅院朔从这些粗略的情报上,大致能猜出是乙骨忧太诅咒了意外丧生的青梅竹马,才致使其变为了咒灵,这需要的可不是一点点的天资,就是不知道以咒术界高层的作风,到底能不能容忍得下这个“天才”。
“未将其争取过来,是我的失职。”拜尔欠了欠身,有些惭愧地说道。
“不,没关系。”禅院朔毫不在意地抬起头,温和地说道,“按照咒术界的划分,乙骨忧太应该差不多会是一个特级,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罢了,如果以后真的对上了…”禅院朔朝着他们眨了眨眼,“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