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锚点,让他无论走到哪里去都能够找到回来的路。
我输了。禅院甚尔放下手,绿色的眼睛沉默地,专注地注视着禅院朔,在心里低声说道,我早就该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输的彻彻底底但又心甘情愿义无反顾。他张嘴吐出蜷成一团的咒灵,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缓慢却又坚定地走到了禅院朔的身边。
他的膝盖压在床上,注视着禅院朔的神情,缓缓打开了盒子,里面盛放着的是一副黑曜石耳钉。
“是送给我的吗?”禅院朔迟疑地说道,“可是…”
“不。”禅院甚尔低声说道,他将一枚耳钉取出放在了禅院朔的手心,然后将耳钉挪到了指尖,紧握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耳垂穿刺了过去。
禅院朔的眼睛微微睁大,血珠落在他的指尖,顺着他的手指淌下:“甚尔…君?”
禅院甚尔完全不在乎耳朵上传来的刺痛,只是将禅院朔的手带到了自己的眼前,注视着上面的血迹,将嘴唇贴了上去。铁锈味的鲜血沾染了他的唇齿,他用牙齿拉扯着皮肉,似乎想要用力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最后却只是轻轻地,缱绻地流连着,像是对待一件绝无仅有的宝物,无论如何都不舍得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他慢吞吞地抬起头看着禅院朔,用舌头卷去自己唇边的血色,目光沉甸甸地看着他,箍住禅院朔的手握紧又松开,然后他身体前倾压了上去,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了禅院朔的耳边:“我属于你了。”
“只属于你。”
你是我灵魂的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