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又有一个陌生的气息进入了自己的感知范围。
渡边在心里暗自警惕着,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却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个脚步声完全不像是有锻炼过的样子,在树林这样松软的土地上一步重一步轻,如果不是故意伪装自己来让敌人放松警惕的话,难道是有普通人误入了吗?可是本身就是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作为战场,再加上也提前警告过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来人逐渐显现出了面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有些踉跄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渡边皱着眉询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并没有回话,只是有些抱怨地说道:“可真是让人好找,居然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找人?来这种地方?我再问一遍,你是来做什么的?”渡边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男人,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鞋子上,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在这种地方衣着整齐,脚上还穿着皮鞋,要说你没有什么问题谁能相信?”
“这也不能怪我。”男人嘴里有些无奈地说道,“谁叫我正好看到他了呢?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换掉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渡边看着他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既然你不说出来到这里究竟是想要干什么,那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谁叫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呢?”说着,直接提着长刀走近了他。
男人伸手挡住了渡边砍向他脖颈的刀,鞋子深深地陷进了泥土中。
渡边疑惑地看着他,他没有从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外放的咒力,所以他是凭什么挡住自己的攻击的?难道又是一个和‘术士杀手’一样的天与咒缚吗?
渡边不想要去相信,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有禅院甚尔一个天与咒缚就足够了,以前可没有人发现天与咒缚会这么强,要是再多来几个…那就是纯粹来打破常人的认知的。
男人看着渡边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脸上忽然绽放出了笑容,“太危险了,可不能往这里砍啊。”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渡边的手指颤了一下,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他好几次对男人的攻击都被以诡异的速度躲避开来了,有时候他认为的能对对方造成伤害的攻击,也完全没有对他产生一点作用,他不由地产生了先脱离战场去找其他人求助的想法。
男人注意到了渡边的退意,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芒,在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的时候,他好像脚下踩到了烂泥中,一个不稳就要向一侧栽倒。
渡边抓住了机会,顺势将刀往前一送,手中的刀顿时贯穿了他的心脏。看着男人倒下,渡边的心里却没有分毫的喜意,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这个人在他看来很强,最后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呢?总感觉这个人是故意往他的刀上撞的,难道是他的错觉吗?渡边犹豫了一下,蹲下来确定了男人确实是没有了生机,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然而他没发现的是,被他确认死亡了的男人在倒在地上之后,却诡异地睁开了眼,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渡边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背后毛骨悚然,他的耳朵动了动,清晰地听到了后面有像是鞋子被拖在地上行走的声音,于是他警觉地转过了头,惊骇地发现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嘴唇乌青,胸口的大洞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怎么…可能?我明明确认过了…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渡边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恐地后退了两步,然而男人只是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刘海被风吹开,隐隐可以看到在他的额头上有着一条缝合线。
一只手直接扣住了渡边的脑袋,一声惨叫过后,树林中惊出了大片的飞鸟…
不久之后…
“奇怪,渡边哪里去了?”战斗结束后,几个人正在打扫着战场,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