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过于忙碌没能抽出时间去看它,再遇见的时候,那只猫一直用它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奇怪,像是犹豫,像是挣扎,像是妥协,最后一点一点地,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地向他靠近,最终试探着地用自己残缺的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嘛。禅院朔忽然轻笑出声,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禅院朔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发现被抓得死紧,只好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禅院甚尔的头发,姿势有些变扭地让禅院甚尔的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
“松手。”禅院朔感受着禅院甚尔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带着安抚意味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松手,甚尔君。”我就在这里。
禅院甚尔沉默着,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禅院朔一动未动,只是微笑着用手抚过禅院甚尔的头发、后颈与脊背。禅院甚尔紧绷的身体在一下又一下的触碰之中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最后仿佛是确定了一般,他终于松开了手。
“确认了吗?”
“啊。”禅院甚尔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微微发亮,里面带着说不清是满足还是不满的神色看着禅院朔,“果然…”
果然什么?禅院朔歪了歪脑袋,他感觉禅院甚尔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但是他依旧不清楚他这一系列的表现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他应该…没做过什么让禅院甚尔感到不安的事情…吧?
“这回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了吗?”
“…想都别想。”禅院甚尔站起身来,顺手理了理禅院朔耳边被他弄乱的头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真是…这次就先放过你。”
禅院朔的头顶冒出来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禅院甚尔拿起了桌子上的游云,然后脚步轻快地往门外走着,不禁出声问道:“你去做什么?”
“去教训教训那群蠢货。”
蠢货?是指[Q]的战斗员还是指禅院家?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记得这几天禅院家不是暂时收缩战力了吗?更多的是那些“炮灰”诅咒师和那群想要分一碗羹的小势力之间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去的必要吗?
禅院朔搞不懂禅院甚尔的想法,只当他是闲得无聊了准备去活动活动身体,于是他摇了摇头接通了自己办公桌上的内线,“甚尔君下去了,他要去哪里记得备车,顺便帮我把已经整理好的照片送过来。”
“是,首领。”
不一会儿,所有从手机中导出来的照片就被送到了禅院朔的面前,旁边还有一份整理出来的纸质版报告。
禅院朔一张一张翻阅着,忽然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十种影法术?”禅院朔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种有关家传术式的东西都会被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保管着,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是,从来没有人突破过禅院家的内部结界,想必也不需要特意进行保存。
既然这样,如果真的像拜尔所说的那样,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没有拿到手的话…那事情就有趣了。家传术式都没有资格被放在那里,该不会真的存放了什么逆天的玩意吧?
禅院朔这样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了很轻的物体撞击门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意识到声音是从休息室传来的后,就站起身来走过去轻缓地打开了门。
一个小小的身体顿时栽到了他的腿上,手上还紧紧地抓着一把玩具木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禅院朔。
“惠?”禅院朔轻声唤道,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手中的小木刀上。
…等等,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甚尔君是不是又是你?
禅院朔抽了抽嘴角,耐心地蹲下身来握住了惠的手,将小木刀取了下来。禅院惠瘪了瘪嘴,脸上的表情好像有几分委屈,小手直接揪住了禅院朔的衣服,嘴里小声说道:“想和朔…一起玩…”
“想和我一起玩吗?”禅院朔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