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墨卿的话,林轩久面上的轻松神情一点点的消失。
沈墨卿好似恍然未觉,面带微笑的继续说着。
“哦,我想想,是蒋家那个不成器的老七,叫什么我忘啦,反正是个没脑子的草包,能想出借家奴之死栽赃人的计谋已经挺难为他了。
林娘子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蒋老七对付的人,可是你的徒弟啊。
就是出身临安骆氏的那个,现在也在京城正在黄岐馆南门坐诊,好像是叫骆安然,对不对?”
骆安然的名字一出,林轩久面上已经彻底挂满了寒霜。
沈墨卿叹口气,“林娘子,我唯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就是你了。
如果我想对你不利,我保证比孙休明、蒋老七,甚至我的二表哥沈岳枫,更加的难缠。
你可没办法拿对付他们的手段,拿来赢我。
可我并没有这样做,难道不足以证明我的诚意吗。”
林轩久僵着脸,半晌方才垮了下来。
“算我怕了你了!”
最怕跟这种超重视自己的人打交道了,面对人家,像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就连自己的想法,都给揣度的清清楚楚,只怕林轩久抬个手,人家就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轩久面
对沈墨卿时候,威胁警报基本就没消停过。
就慌的一笔。
毕竟不管是敌是友,都是人家捏着主动。
翻不翻脸,也都得看人家的心情。
林轩久很无奈,“好像我遇到你的几次,都没有好事!”
感觉自打自己救了一条了不得的毒蛇,就甩不掉了。
沈墨卿反驳,“我怎么觉得我们合作的几次,都非常完美呢?
林娘子,你不觉得我们是非常默契的伙伴吗?”
“还是不了,跟琅王妃您当伙伴,我连觉都不敢睡,就怕眼睛一闭就再没机会睁开了。”
沈墨卿笑起来,“你这真的就是偏见。”
“这是青蛙对蛇的本能的恐惧,我对自己的认知定位很准确的。”
“都说了是偏见了,而且林娘子你也太谦虚了。
如今只怕公主都没有您尊贵呢。
毕竟您在圣上跟平昌王心里的地位,可不是那些花瓶公主可以比拟的。”
沈墨卿明明还在笑着,林轩久只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做什么还特别提到平昌王?
林轩久以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沈墨卿已经知道了林福的身世。
这个猜测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平昌王是她如今最大的底牌,也是今后扳倒
孙家最大的倚仗。
林轩久一直隐藏的很好,就等着今后派上大用场,如今出师未捷,就先给人点出来的。
林轩久灌下了一大杯子茶,茶已经冷掉了,滑进胃里,愣是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一刀可谓是插进了她的要害,让林轩久最后一丝反抗的企图都打消掉了。
沈墨卿柔声说,“我都说了,我对林娘子你没有恶意的。
不然宋轶修那个人,唯利是图,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肯定早就找上你了。
平昌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小叔叔,于他意义不同,离开了京城也不会改变这点血脉关系的。
林娘子你藏起来是正确的。”
林轩久真心怕了她了。
素来只有自己对人威逼利诱,被人玩转在掌心,如今尝到这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啊。
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放弃抵抗,她算是看出来了沈墨卿的决心。
这趟她不去也得去了。
“说说吧,你要我救谁,又要假死谁?”
沈墨卿说,“这是同一个人。
具体是谁,请恕我现在不方便透露给你。
明儿傍晚酉时三刻,会有辆马车路过这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