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节节高升,今年专门为岑大人做的。”
“呦,这么有心?那这个呢?”
玉米粒洒在鸡蛋上,形成一整块厚厚的玉米蛋饼,散发着有人的香气。“这叫‘金玉满堂’这是‘年年有余’,还有‘财源广进’”
清蒸的鲈鱼肉嫩白肥美,浇了一层蘸料,家鸡撕成块拌着调好的酱汁,圆白菜的梗片成菱形酸醋爆炒,还有糖醋排骨、卤猪蹄难得的一桌荤菜齐聚,郭阮招呼着人动手:“都吃呀,等什么呢?”
元白歌下筷子,连声“嗯”着,随后又猛然抢过岑南的杯子灌了一口,却不曾想里面是有些烈的酒,辣得他连连呼气。
“你慢点。”郭阮给他倒了杯水晾在一边。
岑南一见不禁大笑着,就连裴长渊也罕见的比平日里温和许多。一股热意在沈琢心里滋滋的往外冒着,随后包裹住心房,温暖得像是春日让人骨头发懒的阳光。
他朝裴长渊要了一杯酒:“新年快乐。”随后一饮而尽。
“豪爽,那我也干了,愿岁岁年年如今日。”岑南举杯朝了一圈,随后轻轻在郭阮碗边碰了一下,温声道,“阮姐,今日辛苦了。”
“瞧你说的,年啊便是要人多才热闹。”
“我也要喝,给我倒一杯!”元白歌闹腾着,被郭阮拦住,“你才几岁,就讨酒喝!”
“阮姨~”“好好吃饭!”
“哈哈哈哈,你阮姨说得对,等你到我和长渊那样的年纪时,方才能沾。”
“我才不听你的阮姨~”“叫什么也没用。”
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接着,闹成一团。沈琢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转头看着裴长渊,又恍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初见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已像一家人似的一起过年。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垂眼望向沈琢,捻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神情慵懒:“同贺。”
裴长渊的声音低低沉沉,在他耳边响起,那双眸子幽邃似潭,沈琢对上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随后,他将杯子斟满,浅笑着回应:“先生万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