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身旁是室友们。
孟新桥由衷的说:“对不起,又麻烦你们了。”
冯笑笑叹口气,指了指旁边地上的一大包零食:“我和方方圆圆这两天的任务就是监督你把这些东西都吃干净。因为不吃饭被人抬近校医院的你大概真是第一个,太丢人了。”
孟新桥的丢人感涌上心头,她蜷缩在校医院的床上:“我想回宿舍。”
冯笑笑:“我看你是想钻地缝。”
她端来旁边一碗粥,揭开盖子,热气蒸腾出来。
“吃点粥吧,光打葡萄糖也不行。吃完饭咱们回去。”
孟新桥坐起来,接过粥:“是柳老师买的么?”
冯笑笑:“美得你,柳老师还亲自给你买粥,这是外卖。”
孟新桥放下一颗心,她不是美得,她是害怕自己两次晕倒都当着柳老师的面,多麻烦人家。
冯笑笑的话还没说完:“外卖是蒋陶给你点的。”
孟新桥一口粥卡在喉咙,差点吐出来。
“不至于不至于,点个外卖才多少钱,渣男欠你的那么多,我们赶来的时候他都点完了,我们也没法拦,你不吃白不吃,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啊,听话。”
孟新桥想想也是,一口气吃完粥,反正已经足够丢人,她免疫了。
从那天之后,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每天两袋牛奶,闲暇的时候定闹钟吃水果补充糖分。同学和师兄师姐知道她又晕倒,经常在教室和实验室里给她投喂食物,孟新桥十分惶恐,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某种被人围观的小动物。
冯笑笑:“你就是我们院的珍惜保护动物啊。好好学习,别找渣男谈恋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那天室友们到的时候,孟新桥已经到了校医院,柳老师、姜老师和蒋渣男都在,以当时的情况分析,八成是蒋渣男这唯一的男人把孟新桥扶过来的。于是冯笑笑三个人聪明地没有问,孟新桥自己也聪明地不想提。
毕竟又不能时光倒流,她也不能恶心地自己跳进垃圾堆。
孟新桥暗自决定去向两位老师道谢,并且发誓从此之后不再从行政楼门前过。她实在不想再在柳老师面前晕倒了。哪怕自己晕倒前茫然无措又社死的时刻,视线里柳老师那张惊讶的脸实在好看,她还是选择把柳老师、姜老师和行政楼永远扔到记忆空白区,不允许自己再想起来。
这次上考务与学籍科的步伐更加视死如归,然而办公室里只有叽叽喳喳二人组,柳老师不在。
“我是来感谢老师们的。”孟新桥开始给马科长和姜老师分发小蛋糕:“谢谢老师那天送我去校医院。”
马科长笑呵呵,姜老师快人快语:“没事,我就是陪着去的,扶着你的是柳老师,你得好好感谢她呀。”
话刚说完,柳老师就进了门,声音温温柔柔,人也温柔漂亮:“谁要谢我?”
尴尬这件事,往往是你越不想它发生,它偏会暗戳戳发生的一个东西。
孟新桥看见柳夕照,趁尴尬涌上心头之前,赶紧深鞠一躬:“谢谢柳老师带我去校医院,麻烦你了。”
柳老师:“……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姜辛和马科长在旁边看热闹。
孟新桥自知实在不会寒暄,放下蛋糕就溜了,回到实验室才后知后觉,是柳老师扶她去的校医院,和蒋陶没关系。心里总算舒服了很多。
也不知道刚才跟柳老师道谢有些简单,是不是显得不太有诚意。
这一阵忙完,请老师吃个饭吧。
又是兵荒马乱的一周过去。孟新桥每天睡前和早上睁眼看看小说收益和理财利息的治愈时刻都打了些折扣,还好有新的治愈武器,比如上扣扣看看小六给她发的早安和晚安,也跟她说一句早安或者晚安,偶尔翻翻小六对自己的个人盲目崇拜。
“师父父,又是要加班的一天,求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