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时候不知道他在叫嚷什么外星文字。荀澜把丝绸推到塌上,交给法正到一边玩,思忖着:“这应当挺贵重的,曹操出手很大方。”
“我上来的时候,听客栈里的伙计说起他的祖父,”寒玦这一路带着发带,倒是方便了探听消息,便将传闻和荀澜缓缓说来:“相传曹腾赀产钜亿,家里佣人杂役上万,在乡有良田千亩。”
“这么有钱?”荀澜感慨后换了个思路:“曹操嗅觉灵敏,应当已看到我被任命颍川的诏书。他有祖父留下来的人脉,或许是从小黄门那得知了我的踪迹。”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十常侍卖官已经轻车熟路了才是,诏书上的印玺都是真的。
对方也不会自掘坟墓,透露出篡改了日期的事情。反而会尽力遮掩,伪造他给天子送礼得到赏官的事实,免得被朝臣抓到把柄。
还有,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日后曹操还要去盗墓啊?
荀澜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这是他习惯出手阔绰,还是有求于我?”
“他不像是无故散财之人。”寒玦说:“我看他衣着并不华丽,今日也未着丝绸,而是穿的普通红色细布。”
荀澜疑惑地用指尖点了点下巴:“想见识我的本事不成?”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所有担忧或许是多余的。
曹操现在应当是如履薄冰吧。在官场几经沉浮,空有一身抱负却不得志。
毕竟几年前,曹操还是踌躇满志的济南相,励精图治,把济南国管得井井有条。如今他在京中只是一小官,虽然蹇硕死后投入了大将军何进的门下,却因为养祖父的宦官出身不被待见。
可能他只是病急乱投医呢,就像一定要让知名品评家许劭给他一句评价一样,结交声名显赫的人,提高自己的声望?
无论在心中如何忖度猜测,曹操还是要见的。如果不见曹操和大耳朵刘备,岂不是白来三国这一遭?
左思右想,直到中午法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荀澜暂且放下疑惑,三人一起下楼吃饭。
大厅的伙计们都认得曹操,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曹操家到底多有钱。
“我们这所有人全部加起来不吃不喝,劳作一万年,也比不得他!你知道吗,十几年前,他爹付了一亿万钱,位至太尉!”一个胖乎乎的伙计说得唾液横飞:“当时都轰动京师了!”
太尉当时可是仅次于大将军的高官。
众人惊叹:“这比卖凉州刺史贵多了!”
汉灵帝刘宏公开卖官数十年了,百姓没什么不能说这个的禁忌。
他们说起十几年前有一孟姓富商,倾其家资贿赂张让,张让就在天子前说他的好话,拿了一些财物上交给了天子,孟佗就成功当了凉州刺史,成了一整个州的监察官。
“花了一亿买官?”荀澜瞪大了一双杏眼:“这也太夸张了吧。”
还好他只花了一个积分的水晶球。而且,比起前面两位,一郡太守相当于市长,并不是太尉和刺史这种国家部长级和省部级干部的扎眼岗位。
他们一下楼来,伙计和客人们探究的视线如同实质,都聚焦了过来。
荀澜无奈,托曹操的福,他们得换个地儿了。
翌日,曹操热情地将两位客人让进客厅:“鄙人曹操,表字孟德,见过荀使君。”
见前面一人俊逸不群,穿着一身雅致如新竹的绿白相间道袍,一双杏仁眼顾盼生姿,一看便知是前几日轰动京师的神仙道长荀澜。
他身后跟着一个道童。道童头发束起,瞧着十分平淡无奇,但其手里捧着一口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宝剑,吸引了曹操的大半注意。
“荀使君大驾光临,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荀澜露出了一个不卑不亢的笑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私下里的失态:“不才蓬莱荀澜,表字安之。得见孟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