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见钟鼎沉默,忙用梳洗过了的干净的脑门蹭了蹭钟鼎的肩膀,冲她撒娇讨好。这撒娇方式,据说百试百灵。
钟鼎抵住她乱蹭的脑袋,小丫头属狗的么,这么腻歪?“你是有主的精怪,弃主另投不怕你的主人千里来打你屁股?”
小丫头一脸懵:“什么主人?麻麻没有主人呀。”
......麻麻?谐音梗扣钱的好嘛,挺会占便宜啊,身高不够辈分凑?
“没有?”不应该呀,味儿这么浓,从属的还不是普通的角色。
麻麻歪着脑袋点头,这是她在水里见过人类可爱的样子。她肯定道:“没有呀,麻麻在这条河里睡一睡,在那条河里睡一睡,有时候也会在鱼缸水缸里睡醒过来,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主人呀。”
对于小丫头摇头晃脑,钟鼎并没有体会到她想要表现出来的可爱,反而还隐隐觉得她脑袋里水流撞壁的回音有点响。
“你没有主人,那你是怎么跑来跑去,这睡那睡的?”
麻麻莫名其妙:“难道不都是这样吗?麻麻睡一觉就换地方了呀!”
“或许这就是传说的天赋异禀呢,可能你没有这种天赋,所以不懂呢。”
“......”那你还真是挺有自信哈。
钟鼎琢磨了她的身高模样,好像有听阿圆提起过,是有这种情况来着,但那瞎眼主人......口味挺重哈?
“所以从来只你孤身一人?”
“嗯!就我一个人。”麻麻用力点头,又勾住钟鼎的胳膊不放,声音可爱带点甜腻:“所以老大,你就收下我吧!”
钟鼎敷衍地搭理,有一茬没一句的应付小丫头,慢慢把她哄睡着。她一手晃过小姑娘的额间,蝌蚪般歪歪扭扭的三条曲线此隐彼现。
嗬,小姑娘来头不小,那瞎眼的还挺下血本。
“川”字做号,哪个不是一方霸主,干这不要脸的勾当,我呸。
钟鼎一掌握拳狠敲向麻麻,登时周边水汽化刃击向钟鼎,化解她一击的杀意。她回头看了看被水刀裁掉一半的岩石,吃饱撑的糊弄小屁孩,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恋/童玩意儿呢。
......
风洒洒,水潺潺,一阵摇松如虎啸,犹似龙门闹化龙。远瞧动静大小,穿林踏浪的不止一个......特娘的俩变态。
更要命是,石刻的蝙蝠居然开始变幻......老头你可没说你相好不仅是朵奇葩,还是个变态啊。
敛川道人长袍纶巾,隔溪点在水面,眼神凌厉扫过这位土匪坐姿的女人,麻麻在她怀中睡得火热。初时的狂怒见得麻麻无恙后渐渐平息,此人的杀意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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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实为试探,她欲求何事?
而姜三立在林间高处,鸟瞰周遭,又惊又喜,可地上除了那个怀抱孩子的女人,此间并无第五人,那鱼样在哪?
道者修性,不拘小节,喜好更大不同,有人性洁,有人随性,有人就......一言难尽。
有些人喜做鸡。
有些人喜变作鸡。
有些人喜变作母鸡。
有些人喜变作母鸡,好抱蛋。
这些都尚无不可,只是有些人喜好变作母鸡,然后强占他人地盘抱蛋的破毛病真是经年不变。对于想来就来、毫无顾忌的苗鸡精,姜三和敛川也是见怪不怪。
软又胖的母鸡一步步拖拉着枯草、杂叶搭成的鸡窝,无视自然规律将鸡窝蹭到案上正中,堂而皇之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就地窝进鸡窝。一副缩么着鸡脖子,含糊“咕咕”抱蛋的模样又自然得不正常。
姜三、敛川只把他的鸡窝挪远些,谁人见相商时会以抱蛋的母鸡为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