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狄桓,乃是一普通的炼药师,之所以会产生争执,其实是这样的……”
狄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林厚又向一旁的家丁取证,这位家主显然颇有威望,虽然鸢儿在一旁屡次偷偷示意,家丁们却是不敢扯谎,将事实一一供述。
“混账!”
林厚大发雷霆,对着自家丫鬟和家丁一顿臭骂,后者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林厚叹了口气,躬下身子,向立在一旁表情平静的狄桓赔不是。
“难得先生有如此胸襟,我家下人却如此失礼,不但不领情,还口出狂言,以后老夫定会严加管教,还望多多包涵!”
“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狄桓淡淡地回应道,看不出心中所想。
“好气魄!真英雄也!”
林厚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对狄桓颇加赞赏,如此一番言语后,双方仿佛解除了恩怨一般,气氛缓和了下来。
“不知先生是否还愿意为家母看病,鄙人保证,无论结果与否,都愿为先生保驾护航。”
“这倒是不必,若是治不得,我又有何颜面坐这船,干脆跳进江中游过去得了。”
“呵呵,先生说笑了。”
李厚仿佛未听出狄桓言语中的戏谑之意,道了一声请,在前领着狄桓向船舱走去。
一旁持刀汉子向狄桓微微点头示意,便回到甲板上站岗了。
“那位是——”
“哦,他是我的一位好友,名叫泉虎,早些年受过林府一些恩惠,为了报答,如今在我家中担任教头,在寒江镇有着第一高手的美誉。”
“原来如此,刀法确实了得!”
“先生的功夫也不一般啊,以区区一节竹杖,便破了泉虎的刀,如此年纪实属罕见!”
狄桓瞟了林厚一眼,没有回答。
船舱里风格颇为朴素,仅有一些日常所用的家具,可如果细看便会发现,所有家具的制作材料都相当名贵,造型也出自名家之手,可谓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仰卧在房间一侧的床上,气息相当微弱。
有对年轻的夫妇守在一旁照看,眉宇间透露着浓浓的担忧。
李厚转身向狄桓介绍道。
“这是犬子林震,与儿媳黄氏——”
“爹!大夫找到了吗?!”
那青年一脸地期待望着林厚,后者宽慰了他几句,又吩咐下人为炉子添火,方才给两人介绍。
“这位是见义勇为的狄桓先生,你二人快留出空来,方便先生问诊。”
“不必,我在这里就好。”
狄桓一脸云淡风轻。
“老夫人千金之躯,我这粗人,可不敢动手动脚。”
“……这可是发生什么事情?爹?”
林震一脸疑惑,身为商贾世家之子,他自然能够看出狄桓言行中的疏远之意,林震转身看着自己父亲,希望从对方表情里看出答案。
“这次事情,确实是我们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您能高抬贵手啊!”
“我又没说不治。”
“那您的意思是?”
狄桓并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段绳线,将其中一端递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林震。
“把这个绑在府上老太君的手腕上,结绳之处,要在腕横纹往上半指,与桡动脉交叉位置,即手太阴肺经之处……”
家丁按照狄桓的指点,一一完成了他的要求。
(本章未完,请翻页)
鸢儿一脸阴沉地立在窗边,见到此情此景,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喃喃低语。
“野郎中,故弄玄虚!”
这话却立刻被林厚听见,转身狠狠瞪了一眼鸢儿,后者便不敢多嘴。
狄桓并没有反驳,某种意义来讲对方说的没错,他并不会把脉,这么做只是为了卖弄些手段,好教旁人信服,实则他却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