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冬园中心两颗依偎相生的红白梅花,还有一段传的很玄的故事。
两颗年逾百年的梅树是从极北方的深山中采掘而来,采掘者发现它们时便是一种依偎而生的状态,采掘者挖走了稀少的白梅移入冬园,可结果令人震惊不已,无论园丁如何悉心培养,这颗举世罕见的白梅日渐枯萎,当采掘者回到深山中取白梅原生地的土壤时,震惊的发现原本与白梅依偎而生的红梅竟也将要枯死,此时采掘者方才恍然大悟,想起采掘白梅时的经历,两者根系交织,分明是携手共生之物,它们谁离开了谁都无法独活。于是红梅便被运到冬园,连夜栽种在白梅旁边,两株老梅不出预料的在冬园存活下来。
冬日天降大雪之时,两株老梅开出并不如何茂密美艳的红白梅花,散出各自独特的清香气味,不过在这冰冷的雪天两种梅香互相交融,便会产生神奇的反应:香气融合,一种拥有实质颜色的梅花香气产生,香味更盛,一直笼罩整座园林。
冬园出众的不是景色而是一种意境,尤其在天降大雪时,携手心爱之人立于亭中望老梅,闻梅香,真能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年关一场大雪降下,雪未开化,冷流激励着老梅继续绽放,绯红淡雾持续笼罩着整座庄园,只是相较于大雪时弱了几分而已,不过这并未使冬园的独特韵味有分毫减少。
现在的春园夏园都是些时节不适的枯败之物,也就银装素裹的秋园枫林和香飘满园的冬园值得一看,被分到这座园中,秃头和徐葫芦的运气还算不错。
外地人需要花费时间跋山涉水赶往太安城,路上的每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贵,不过身居太安城的二十几位受邀者,则没有这种紧迫感,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自家门前举办的盛会,最后一天前往也是不会落下的。
所有人当中只有云涛玉姬两个身处皇宫的伴读侍者最是积极,诏令颁布的当天就住进了冬园。原因是多多方面的,一来是在讲究颇多的皇城大内实在活得难受,二来,搬进园林以后就不如皇宫里那般限制人身自由了。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云涛他们亲眼看着冬园内住进来自天南地北的受邀者,有时他们两个人坐在门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时就会走来一张陌生面孔。
那天户部衙门姓刘的管事领着一名背着大布囊的年轻人入住,恰好选择了云涛他们左侧那一间屋子,如此一来便多了位邻居。
这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向投来目光的云涛报以微笑,云涛回给他一个淡淡笑容,两人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今日今时重逢于此,没有客套寒暄,只是相视一笑。他们给与彼此的第一感觉都是亲切友好的。
当天下午,云涛玉姬逛街回来,见一名头戴帷帽的高挑女子独自站在冬园最中央的两株老梅下仰面观梅。或许是因为太入神头又抬得太高,轻轻附在头上的帷帽滑落下来,云涛随即见到一束如园内白雪般的银白长发倾泻而下,颇感惊异。
那个上午来的邻居推开院门恰好看到这一幕,怔怔出神,忘记了需要再跨半步才能出门,正要往外走,却被门槛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他,这个看起来又高又壮的实则脸皮很薄的年轻人顿时满脸通红,毛手毛脚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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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尴尬道:“出丑了,诸位可别介意。”
那名白发女子谨慎看了其余几人,确认这头白发没有受到歧视,重新整理好帷帽继续看两颗梅树。
来自王朝西北源河郡马背上都能翻跟头的高壮男子,爬起后没再多说什么,退进屋子喃喃自语道:“她的头发真漂亮。”耶律白莲看到那如雪白发没来由想起了家乡推开门就能一眼望见的茫茫雪山。
第二日,管事又领来一个背着长布囊的华丽男子,见谁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