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人!”老曾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话一出,刘蟒脸上的笑容倒是一顿。这句开场白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仿佛,有那么一层狡辩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刘蟒问道。因为直到现在,哪怕他与这老曾面对面的站在这里,他仍旧没有看出这老者身上有任何一丝的玄气波动。
“这不关你的事,为什么要掺乎进来!”老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情绪很是激动的质问着刘蟒。
“你这是要走?”刘蟒见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包,看样子是刚刚临时收的衣物一类。而且看样子收的匆忙,连拉链都没来得及拉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攥着一个东西,虽然他握得严实没有露出来,但刘蟒还是能看见那一丝丝正往外溢出的海蓝色。
“念在我年迈的份上,此事并没有真正闹大,你能不能当做没看见我,让我走?”见刘蟒打量着他的手,老曾下意识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没闹大?”刘蟒讥讽道:“那医院里躺着的十多个人可是命悬一线。而且,方才被你当做傀儡放出来的那些人,那刀子估计也没想不沾血。这就是你说的没闹大?”
刘蟒环抱双手就这么站在楼梯口,而这里则是老曾想要离去唯一的通道!至于刘蟒为何如此淡定,只因为他看到了老曾左侧墙壁上贴着的一张符纸。
那符纸看来有些年头了,皱皱巴巴的随风缓缓飘动着。而在那符纸正中一道血痕跃然纸上,看来,激活这符箓他用的不是玄气,而是用自己鲜血当中的阳气作为引子。
一个凭借鲜血与符纸才搞出这么多事情的垂暮老人,到了现在的面对面,刘蟒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做什么妖。
而他取这智气的原因刘蟒也大概有了个猜测,十有八九,是为了他那个只有精气的痴傻儿子。
“那些人的怨气,只要用那灵怨头盖骨稍作牵引就能吸出来。要不了命的!”老曾缓缓道:“况且这八卦阵本就是我二十多年前亲手布下,我如今只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喔?”刘蟒眉头一扬,干脆手一撑直接坐在了走道边缘的一张桌子上,道:“说说看。”
“说完,是不是就能放我走?”老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看情况。”刘蟒下意识的不去看他的眼睛,对于老人,刘蟒有着天生的怜悯。当然,姜世龙那种死不足惜的人自然不算。能否真的松手,那具体还得看这老曾的过往是否值得同情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老曾像是个等待处决的囚徒,颓然长叹一声也是扔下包,缓缓坐在了包上。只不过那手里的蓝光依旧被他攥的死死的,仿佛那便是他的全部,片刻不愿松手!
老曾本命曾纪昌,跟他的长相一样普通,属于那种扔在人群之中基本上不会留下什么印象的类型。
而听他近乎于独白的讲述,这双八卦锁的确是二十多年前由他打造出来的。
曾家几代之前在玄气江湖上还是有点儿名号,尤其这曾纪昌的太祖还曾经达到过日玄师的阶段。可玄气这东西就是这么怪,就算姓氏能代代传承,但这练气则需要缘分。
从曾家太祖之后的七代,那是一代不如一代,当中更有三代连一个能练气的都没有。如此一来曾家便在玄气江湖当中逐渐没落泯然众人。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虽然不能练气,但关于玄气修行的书籍却是完好的传承了下来。直到曾纪昌这一代,终于是出了他这么一个月玄师,在这日玄便为宗师的时代也算是重燃家门荣光了。
然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正当曾纪昌行走江湖为着那日玄师冲刺的时候,他的儿子曾牛诞生了。年近四十的他老来得子自然是欣喜若狂,可当他兴奋的赶回老家时,却在惊愕中被告知,自己的儿子竟是个天生痴儿...
如此噩耗对于已经沦为一脉单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