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微微颔首,司跹立即消失在原地。
随机,司跹的身形在“村庄”边缘出现,他如释重负般长吐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漏气的球一般,肩膀和脑袋都耷拉下来,再也不见方才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姿态。
“累死了累死了,竟然让让老年人僵着腰背站那么久,可真是趟苦差事。”司跹自言自语般说道。
随后,他走到草垛旁,寻了片松软的土地,左右探望两下,确保附近没有其他弟子后,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司跹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泥地上,丝毫没有身为一殿之主的尊严和包袱。
放松了好一会儿,司跹才重新站起身,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
他随意的拍拍衣裳上的泥土,同时将手心中的汗水一并擦去。
司跹抬起手,看着汗渍和泥污混杂的手掌,竟感觉指尖有几分颤抖!
他赌对了!
司跹早已经敏锐发现焕笙先生的话语中存在某种暗示,但是他却无法辨别出暗示的真正内容。
所以,司跹决定赌一把,用焕笙先生的来历问题试探许昊!
司跹一直相信,当初的魑月宗没有彻底消亡,也一直都知道,天玄界之外还存在着更广阔的天地。
但是司跹却不敢想象,自己的试探终究会满足好奇心,还是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而许昊当时的反应,显然已经说明了答案!
司跹缓缓收拢指尖,虚空一握。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似是抓住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
或许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年,就是未来的道!
司跹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巡视这残破的村落。
他很快敏锐发现,魔焕宗弟子面对己方的狩猎,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司跹已经完全不在意其中的细节问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更值得兴奋的事。
就连司跹此前一直惦记着的血魔天帝,此刻也已经被遥遥抛在脑后……
……
“大人,情况似乎有些诡异。”媚心在许昊身后忍不住说道。
自从司跹离开后,许昊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从各个路径的房屋中来回穿过。
她都已敏锐的发现,被狩猎的魔焕宗弟子,实力弱到不正常的地步。
然而,许昊始终保持着沉默,媚心纠结再三,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天帝大人主动开口,故而决定出言。
许昊的思绪还沉浸在穿越与系统中,听到媚心的声音,他才微微环顾四周。
许昊立即明白媚心所指何意,他说道:“实力稍强的魔焕宗弟子,尽数在我们抵达之前被杀。”
周围到处是断壁残垣,但在混乱中分辨出这个事实,对许昊来说并不困难。
正因有点战斗力的魔焕宗弟子都被提前清除,魔帝宫的狩猎才会如此轻松。
媚心顺着许昊话语中的意思接到:“就好像有什么人在专门为我等做嫁衣……”
许昊和媚心不约而同想到,在魔帝宫之前袭击魔焕宗的,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不
曾留下任何痕迹?
又为什么只杀有战斗力的弟子?
许昊突然所有所感的抬起头,在他前方不远处,是一处篱笆环绕的院落。
篱笆已被烧得七零八落,但院中却顽强的屹立着一颗茂盛的大树,足有三人环抱之粗。
它的树皮呈焦黑色,可枝头的叶片却仍顽强的郁郁葱葱。
媚心顺着许昊的目光看去,却没看出这树有什么特殊之处。
在她看来,除了年份久些,生命力旺盛些外,这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大树。
只是葱绿的树梢头上,挂着一片透蓝的叶子,为它填了一抹特殊的美感。
媚心的直觉告诉自己,天帝大人似乎就是在注视这片蓝色叶子。
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