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富将自己认真且辛苦地雕出来的花朵给唐昭昭看,“怎么样?”
唐昭昭看了一眼:“胡萝卜挺新鲜。”
唐国富:“……”
唐国富:“爹爹雕的如何?”
唐昭昭看了又看,斟酌再三,确定道:“这…树枝雕得好逼真!”
唐国富:“……”
这明明是他雕的花!
只不过花瓣掉了而已……
***
法林寺。
住持还在同淮策极限拉扯。
住持苦口婆心:“国师,您就不能不饮酒吗?”
淮策淡声道:“本座今夜要去唐府用膳。”
中秋佳节,唐国富又喜欢饮酒。
若是唐国富要他饮酒,他必然不能拒绝。
住持又道:“可是,您也知道,您体内的……您体内的东西,一但接触了酒,就会反噬。”
淮策淡淡道:“本座心中有数,把药拿来。”
住持垂死挣扎:“就不能不饮酒吗?”
他仍然记得淮策当初喝了许多酒的模样,他魂差点吓没了。
幸好后来研制出来压制的药。
淮策淡淡道:“拿来。”
住持叹了口气,从床榻底下将一个漆黑的陶瓷瓶拿了出来。
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又用衣袖擦了擦,这才将瓶塞打开,倒出两粒药给淮策。
念叨着:“饮酒服下一粒,饮酒后再服下一粒,双重保障。”
淮策将药丸收起来,顿了顿,又道:“你不必担心,本座不会让自己如此轻易的死了。”
……
夜幕将至,淮策刚准备带着一对玉如意去唐府。
宫里的小太监来了国师府。
“国师,陛下邀请您去参加今夜的中秋宫宴。”
小太监欲哭无泪,他上辈子一定是偷了猪,这辈子回回都指派他来找淮策入宫。
好在小太监最近在宫里跟着师父学了几招讨主子关心的手段。
他抬起眼,余光看到了云庆手中抱着的盛放玉如意的盒子,按照师父教导的话术,谄媚地笑道:
“国师高瞻远瞩,竟已经将中秋贺礼都备好了,石庆数马,心细如发。”
师父说了,这些都是好词,尽管用便是。
淮策抬眸看了眼小太监,声音清冷:“本座身体有恙,不便出府。”
这就是不去的意思。
小太监慌了,贺礼都准备好了,怎么突然就不进宫了?
难不成是他刚才那句话说岔了?
小太监两股战战,膝盖一软,直直跪在地上:“国师饶命,国师饶命!”
淮策一阵烦躁。
若非没人知道他能听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他都以为怀疑皇帝是故意为之。
故意找个心思这般活跃的太监来他府上。
不然为何次次都是他来?
淮策手微抬了一下,云庆瞬间了然,上前将小太监给弄走了。
***
金銮宝殿。
宴会已经开始了,宫中舞姬徐徐登场。
皇帝正高兴地喝着酒,自从他将萧明璋的兵权握在自己手中,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皇帝了。
原本心中对淮策还有许多忌惮和依赖,但解决了武昌侯府一事后,他觉得自己也能行。
再加上他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过淮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大太监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陛下,国师身体抱恙,不能进宫了。”
皇帝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是不能进宫,还是不想进宫?”
大太监:“……”
您说呢?国师每次进宫赴宴都有一种将殿顶掀翻了的气势。
大太监陪笑:“奴才亲自去请国师?”
皇帝放下杯盏,“不必。”
来了还要抢他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