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双手低垂,指尖轻轻拂过娇柔的花,触感从手指传来,再映入脑海。突然他心中一动,就地跌坐,盘膝闭目。
他的思绪缓缓流淌,因由幻境,脑中思考起一些往日不曾思考的问题来。
眼见幻象由境而生,脑中幻象由思而起,破眼中幻象易,只需明辨真假,破心中幻象难,须得明心见性;破心中幻象易,只需分晓是非,破眼中幻象难,须得返本归源。
要做到明万物、知自己何其艰难,若是做到这两点便可立地洞玄,刘茫此时远未有这样的心性与见解,但他如果能明悟一二,走出当前幻境不难。
一切幻象皆是虚妄,不管幻象呈于心还是见于眼,它都是虚假,二者区别不过其一为凭空想象,一者为镜花水月,何为虚假何为真实?棺中人曾说,眼中所见既呈于心,那心中所想如何不是真实?然而万物之真皆有其根,万物之实皆有其源,棺中人幻想中的世界不管再真实、再美好,却是无根无源,终有一日会随着棺中人的消亡而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而真实如棺中人,即便他有一日化为飞灰,那飞灰也会永存天地间。
天地万物既有根源,那是由何而生?刘茫不知,但他知道以火燃薪,薪弱而火起,薪无火灭,化作灵气四而散之,如修士身死还法天地,薪为火之本,灵为薪之本,是否代表天地万物皆由灵气组成?
他曾观火起、观水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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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之种种变化,往日不曾深究,今日再想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探索万物便是探索宇宙玄妙的开始,有些人探明其真,便得其道,而他,今日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茫再次睁开双眼,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已经大不相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硕大的眼睛,那眼睛如水晶,期间有黑白两色缓缓旋转,如同一个漩涡让人的意识不自觉就沉迷其中。
几乎是在刹那间刘茫便断定自己的迷失与这双眼睛有关,他抬手想要取出长剑,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缚,灰白色的丝线将他全身裹住,仅剩头颅还露在外面,他就像一只茧,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发现刘茫已经清醒,它张开大嘴,一口便向刘茫的脑袋咬去。
锯齿般的牙齿闪着寒光,如同昆虫的口器,他尚不知道身前的怪物是什么,但他毫不怀疑,一旦被这口牙齿咬实,自己的脑袋绝对会被咬成两半,到时不管自己恢复力再强,也只有死路一条。
怪物脑袋与刘茫的脑袋本就很近,几乎就是靠在一起,当它张开口器的时候刘茫的半个脑袋差不多就已在其中了,也许下一个呼吸,刘茫就会身首异处。
双手被困,短时间内无法挣脱,他该如何应对怪物的攻击,难道就这样命丧其口?电光火石间刘茫来不及思考,他本能地调动全身灵气,在怪物咬下前一口喷出。
“轰!”
从刘茫口中喷出熊熊火焰,一瞬间就将怪兽的五脏六腑烧成灰烬,火焰的冲击力将怪物击飞好远,在飞行中怪物体内的火焰已经烧穿它的躯体蔓延到全身,落地不久怪物整个身子便化为了灰烬。
时间虽短,刘茫还是看清了怪物的样子,那是一只蝴蝶,一只与庄魅邪的幻蝶很相似、却又有很多不同的蝴蝶。庄魅邪的幻蝶周身七彩,除了体型大一些外形上与普通蝴蝶并没有太大区别,而被刘茫烧死的蝴蝶体型与幻蝶相差不多,但它的身上只有一种颜色——灰色,而且它与幻蝶最大的不同是它生有一副尖锐的口器,虽然这幅口器没能将刘茫的脑袋咬下来,但刘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蝴蝶,以吸食花蜜为生了。
姑且便称之为妖娥,只是这妖娥与幻蝶是何关系?庄魅邪说幻蝶本生于蝴蝶谷,那它与妖娥究竟是同类还是谷内另有一群蝴蝶?刘茫曾以为蝴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