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低着头,拿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水涂抹白得宝额头:“不是大伤。”
“嗯。”
她知道。
但是一想到老弟……
“衣服怎么是湿的?”
突然,她想起来,刚才傻子的衣服也是湿的。
难不成,白得宝要和他同归于尽?!
“白得宝!你个混蛋玩意,为了个女人,你不惜拉着人家跳水,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白薇拿起旁边的茶壶,刚举起准备丢,却看到方海的碗,白得宝的额头,她咬咬牙,手慢慢垂下来。
“白得宝,今天放过你,下次再敢闹,我饶不了你。”
白得宝没有吭声。
不过不是不想解释,而是……
“娘子,放心,得宝没事的,你先去休息,我给他换了衣服就来。”方海给白得宝涂抹了额头,放下碗,推她出去。
“那他怎么不回我话?脸色还那么白。”
“他昏迷有一会了,现在浑身发麻,身体血液慢慢疏通,等缓过来了,你让他说清楚事情。”
“嗯。”
对待病人家属,方海一般不骗人。
出了白得宝屋子,看到心宽体胖的老朱和瑟瑟发抖的傻子,白薇皱紧眉头。
“天晚了,有什么话你们明天再过来。”
老朱:“弟妹,你弟醒了没?”
白薇:“醒了,一时半会说话不利索,明天你们来找他。”
老朱:“好好,人没事就好。呵欠——”
“嘿嘿,那什么,我们看看得宝就回去了。”
说着,拉傻子去看白得宝。
白薇回到床上,静静等方海回来。
“怎么不睡觉?不是说了吗,得宝没事的,明天就好。”
“我担心得宝是为了秀秀害……”
“不是。”方海解释道:“得宝是什么人你清楚,他不会为了一个不熟的人做到那种程度。而且,傻子还是得宝救上岸的。”
“救?”白薇惊讶不已:“别告诉我,今晚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跳河了,呵,我不可信。”
“我也不信,所以,只能报官了。”
第二天,睡了一觉的白得宝生龙活虎,就是额头挂了点彩。
但他还是一大清早坚持送圆圆去上学。
送回来后,遇上来看他的老朱。
“白得宝!”老朱拉住他:“你做了件大好事。”
“什么?”
“就是昨天,你姐夫把傻子的傻病治好了。”
“真的?”
“对啊。”
话音落下,傻子领着里正过来:“白得宝!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白得宝挠着头,以为来夸自己英雄行为的,“里正,昨天晚上我在河边救了他,不过你们不用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都应该多多伸出援手。”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里正的脸已经黑的彻底。
“住口。”里正呵斥道:“我们上河村的事,容不得你个外人插嘴。”
傻子上前一步,行了个礼:“昨夜多谢小恩公,救命之恩,它日傻子必报。”
不给白得宝说话机会,大家又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白得宝挠着头:“让我说昨天晚上发生什么,我说了又说我是外人,不能插手,干什么嘛,吃饱了撑的。”
没过几天,白得宝听到一个大消息,第一时间找白薇。
一进家门,只见大娘们已经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刚走进去,大娘看一眼他,笑道:“圆圆娘,圆圆他舅舅那天说喜欢王秀秀,幸好那个王秀秀没有嫁你们家,不然,出事的可就是你们家了。”
白薇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不过,也是幸好。
幸好王秀秀没有嫁给得宝。
那丫头看起来木,却是人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