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这才发现她不对劲。
脸上很是苍白,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
借着微弱的光,终于看到她后背渗渗出来的血迹。
“你怎么了?”一把扣住她,连忙查看后背。
“走开。”
这个罪魁祸首。
害得她好疼。
“好多多的怎么会受伤?”方海说着,不让聚集强硬地查看伤势。
好在只是一块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了一下,衣服破一点点。
“你好意思问?”白薇说不清什么心情。被某人拿什么不知名的药粉涂抹的时候,脸热得不行。
“算了。”擦拭完药,她别过头去,“方海,你去那里躺躺就知道了。”
“躺?”
方海不解地走过去,然后掀开被子,躺床上。
“怎会这么硬?”他赶紧起来,眉头紧锁。
啧啧啧,好意思问?床为什么这么心里没点数?
特么的。
白薇揉了揉太阳穴:“家徒四壁,不得节约?还是,你打算以后喝西北风?”
“……”
“行了,你的床好歹有稻草,就别斤斤计较了。这床很硬,硌得很,你要是再压着我,方海,不怪老娘不客气。”
真特么的。
要不是梦里你是男主,老娘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借的稻草给你让自己吃苦?
不过,看到了是不是很感动?
方海,你可得多感动,以后和女主在一起了可得记得她这个糟糠之妻。
不求荣华富贵,带求你发家致富,让我们沾亲带故。
可是一抬头,白薇瞳孔一缩:“方海,你干啥?”
这男人,不声不响的把自己的床上稻草搬过来,就连圆圆都被喊醒。
小丫头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娘亲,爹爹,你们在干什么?”
“没事。”方海说:“爹铺床,马上就好。”
说着一把掀开她床上的垫单,看到那硌人的木头疙瘩,他直接拿起菜刀劈了。
一声咔嚓的声音,凹凸不平的木板疙瘩成了一堆柴火。
噢!
白薇心痛。
感觉太阳穴更痛了。
她咬唇,痛心疾首蹙额:“方海,这是新的菜刀,新的!”
方海不为所动。
白薇捏紧拳头,深呼吸又深呼吸:“你,你是出去拜师学本事,还是出去学傻了,连家具都不认识了?”
“不是。”方海铺好床,直起身回头来:“我才发现我们没有买柴刀,只好用菜刀了。”
“那你不会把这木头扔一边吗,非得砍这么一刀。”
“它弄伤你。”
“那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木头把我们一把新的菜刀搭上吧,这怎么帅的不划算,对吧?”
“不会。”方海掏出钱来:“等下次赶集去买。”
“……”
行。
你有钱,你任性。
多买!
“行了,为了防止你不懂节俭,这钱我暂时收下。”
这可是十两银子。
沉甸甸的。
只是,这十两银子仿佛意外之财。
前有公婆窥视,后有邻里垂涎。
这不,第二天早上,家里的门外响起顺子娘的声音。
“圆圆娘,圆圆娘,你在家吗?圆圆娘。”
那大嗓门刺耳的很。
白薇黑着脸走出来:“有事?”
要知道,她才和对方吵了一架,这么快上门来,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