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释清楚的。况且现在是战时,前方飞羽骑正用命征战,奉孝你怎么能分心呢。”刘战哈哈一笑,打趣道。
“这……”郭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战、郭嘉品茶之时,张郃却心急如火。
巨响之后,巨石轰隆隆地滚滚而下,不一会儿的工夫,将低洼之地北面的出口堵死了。
张郃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怒火中烧。他怒,自己为何疏忽松懈,他怒,敌军神出鬼没,他怒!现在的张郃看见什么都眼喷怒火。
他要杀人,要把敌人找出来全杀掉。
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
一个人的错误,可以自己承担。
但,一名主将的错误,就要全军将士承担了。
北面的出口被封了,张郃决定带领骑兵往西面冲。
可是,就在张郃快到谷口之时,他又听到“轰——轰——”两声巨响。
接着巨石滚滚而下,西边的两个谷口也被堵死了。
“快!从南面冲出去!”
张郃大声嘶吼着,同时拍马向南急奔,他要冲出去!一定要冲出去,他不能让十万骑兵就这样被人屠杀。
十万骑兵本已军心不稳,再加上张郃这样左突右冲的,不少兵士心生胆怯萌生退意,负面的情绪如瘟疫一般迅速传播……
当张郃到达南面谷口的时候,又是几声巨响,出口被封。
张郃忽然有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
但,张郃不能放弃,他必须冲出去!可是他身后的骑兵们却没了刚才的气力,他们不少人的心里只剩下了一样东西——恐惧。
张郃将冲出低洼之地的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了东面。
就在张郃快要到达东面谷口的时候,
异变突生!
嗖嗖嗖……
无数支箭矢变成一团黑云迎面飞速撞来。
十万骑兵在这一刹那竟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静,静得可怕!
迎面飞来的箭矢可不是静止的,它们奋力向前,一刻不停。
噗噗噗……
箭矢争先恐后地射入骑兵身体,射入战马身体。
这场面很宏大,却很惨烈。
眨眼的工夫,鲜血染红了土地,骑兵的尸体、战马的尸体铺了一地。
张郃上目眦欲裂,长枪前指,怒吼道:“冲!冲过去!”
战马刺耳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张郃一马当先向谷口冲去,骑兵们紧紧跟着张郃冲向谷口,仿佛那里就是天堂。
嗖嗖嗖……
又是一团团黑云压来……
噗噗噗……
地上的尸体快速增加着,土地变得更红了。
几翻冲锋下来,张郃竟没有冲到谷口,更别说冲出谷口了。这低洼之地虽地势平坦,但四周却是山林,小不的谷口无法让十万骑兵快速通过。所以,张郃他们就变成了别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张郃双眼充血,停下了冲锋,带领骑兵们往里退去。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敌人杀来之前好好休息一下,整顿军心。张郃不愧是张郃,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了。
一个人冷静时做的决定往往比愤怒时做的决定要明智。
张郃冷静下来了,心里却很痛——十万骑兵转眼之间少了三万。
周围也安静下来了。
如果忽略红色的土和地上的尸体,这里还是一片平静祥和。
张郃知道,敌人留下一个出口没封死,就是要让他往外冲,在这个过程中,用劲弩射杀他们,不往外冲就只有等死,往外冲又冲不出去,白白送死。
或许,敌人就是要这样折磨他们,直到他们精神崩溃为止。
……
第三次巨响过后,刘战与郭嘉便离开大帐,骑马往那片低洼之地而去。刘战想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