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
烈日高挂,热风阵阵。
街上行人寥落,偶你有一些在街上走动的,也是往来忙碌的贩夫走卒。街两边的店铺,门可罗雀,伙计们大多在百无聊赖地挥动着扇子,享受着天热换来的清闲。
刘战行走在大街上,满身的汗水。
裴元绍凭着对洛阳城的熟悉,很快就为刘战找到了卢植府邸所在。
刘战来到肃穆雅致的宅院门口,把信件交给裴元绍。
裴元绍接过信件,径直来到守大门的侍卫跟前,谦恭地说道:“我家主公前来拜访卢大人,有劳大人通禀一声。”
侍卫接过信,打量了一番刘战二人,什么也没说,直奔院内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把刘战二人引到了会客厅。
进入会客厅,刘战抬眼看见一名身形魁梧、身着浅灰色儒袍的老者端坐于榻几之上。老者眼似铜铃、面方耳阔、虬髯花白。
老者见刘战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声若洪钟:“贤侄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李彦老弟的徒弟,来,快入座。”
老者洪亮的声音震得刘战耳朵嗡嗡直响,刘战心说:老者声大如雷、魁梧不凡,应该就是那鼎鼎大名、文武双全的卢植,果然名不虚传。
刘战连忙上前行礼:“小子拜见世伯,久闻世伯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不胜荣幸。”
裴元绍也跟着行礼作揖。
“哈哈!贤侄不必多礼。”卢植爽朗一笑,亲切地拉着刘战的手,引着刘战入内就座。
刘战席地而坐,不禁心想:改天让公输海再做几套桌椅板凳给世伯送来,整天这么跪坐,腿脚实在不好受。
裴元绍默默地站到刘战身后,颇有一名侍卫的架式。
只听卢植吩咐一旁的婢女道:“玉儿,上茶。”说完看了一眼裴元绍,问道:“贤侄,这位壮士是……”
刘战一抱拳:“此乃裴元绍,曾是太平道教众,现已脱离太平道,追随小子。”
“哦?看来贤侄颇有些手段哪,初下山门就收了一名如此勇猛的壮士。”卢植淡淡一笑,不禁对刘战又高看了一眼。
裴元绍朝卢植一抱拳:“大人,我家主公乃少年英雄,某愿追随主公左右,建功立业。”
卢植饶有兴趣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脱离太平道,太平道现在可是颇得民心哪。”
“太平道张角包藏祸心,某不屑与之为伍。”
“哦?看来元绍很有一番见解啊,说来听听。”
“回大人,那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号称百姓的先觉者,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发展教徒几十万,必然图谋不轨。某虽粗人,却也知天地君亲师。”
非元绍话音刚落,只听卢植一声长叹:“唉!可惜张角命不该绝,老夫虽曾多次向朝廷谏言,却是无人肯信那太平道终会引起祸端哪。”
刘战没想到卢植对太平道早有提防之心,当即接过话茬说道:“世伯,那张角表面上是利用《太平经》救济百姓,实则是笼络人心,广收门徒,如今教众已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不得不防啊。”
卢植赞赏地看了看刘战:“哦?贤侄所见略同啊,看来不只我一人担心太平道,也算是遇到知音了。贤侄不入世却尽知世间事,当真是个有心人哪,以后定会前途无量。”
裴元绍在一旁暗暗佩服刘战,他没想到看似年少的主公对太平道之事如此了解,在他眼里刘战已经悄然变成了一名成熟稳重的上位者。
卢植继续说道:“只是这太平道,教众如此众多,不知以后会如何行事。”
“我料定,这太平道必反我大汉,而且就在明年。”刘战斩钉截铁地说。
卢植听了,腾地从榻上跳起来,不可思议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