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你先停下。”米尔叫住了正在填埋的马丁说。
马丁将双手同时打在铁铲扶手顶端说:“怎么了?长官。”
“马丁,你是否记得第二起谋杀案的现场?”米尔提出了疑问。
马丁回忆着说:“那天,咱们睡醒之后,华德·鲁调动了警署里的警员们上了三楼,随后咱们是跟着他们来到了314房间,当时是路易探长亲自定下的结论。”
“没错,马丁。”米尔说:“虽然我清晰地瞧见了三名死者的面部,但是在他们的脸上,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那样的伤痕。”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伤痕就是凶手亲自弄上去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时间,我现在还说不好。”米尔回想着当天的场景说。
“目前最可疑的是雅克,凶手利用雅克来故意延长咱们来拉法叶一号调查的时间,如果是这样,伤痕便会随着时间慢慢地隐藏掉,甚至肉眼完全可以观察不出来,直到忽略掉。”米尔推断说:“雅克绝对不是凶手要杀害的人,我们似乎被凶手给耍了。”
“雅克,根本就是与凶杀案毫无关联的一个人,别忘了雅克是新奥尔良最正直的治安官,尽管他的敌人非常多,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抓的人大部分都是死刑犯,尤其是你比较了解的水牢。”米尔接着说。
“长官,您太了不起了,您竟然把问题梳理通了。”马丁夸赞道。
“马丁,这仅仅是简单的推论而已,代表不了真正的线索。”米尔在附近踱步:“凶手原本没想杀雅克,仅仅是个幌子,凶手的目的是要让咱们从雅克那问出有所怀疑的对象,最终继续错下去。”
马丁说:“长官,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米尔暂时停下脚步问。
马丁回答说:“我发现长官自从病好了以后,变的更加聪明了,我希望你可以多病几次。”
“马丁,你能盼我点好吗?”米尔叹了一口气息,无奈的说:“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
“长官,可以继续埋了吗?”马丁感觉到了太阳即将跳跃地平线了。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动作可以麻利点,时间有点不够了。”
米尔一边望着马丁,一边想着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
他想到了马丁在居民区提到的那栋房子,并且告诉马丁,等着调查完毕尸体的事情再谈论。
他感受着背部隐隐约约传来的微弱的热量,待会儿马丁填埋后,在回去的路上可以前往克拉的房子。
那天去的时候是晚上,光源有限,极有可能有很多线索被遗漏了,天亮恰好是个有利契机。
在他称病的一天半时间里,脑子里回顾了无数遍曾翻看过的推理小说,侦破这种荒诞的案件必须要思维逻辑,他这辈子都指望不上别的什么先进的设备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像那种私家侦探那样,掌握各种专业的技能,如今所在的时代,是完全不具备的。
他现在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这是他唯一能让爱丽娜的父亲安德烈·马塞纳刮目相看的职位。
他觉着拥有属于自己的天性就够了,单凭这一点,足以让凶手闻风丧胆。
“搞定了,长官。”马丁跨过栏栅问:“那咱们回家吗?”
“去那个地方瞧瞧。”米尔说。
“好的,长官。”马丁指着米尔手里的油灯说:“长官,它可以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