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吴池这队人的目的,正是准备绕过那群桑拓部族的战士,而朝后方敌人的营地下手,朝营地里的老弱下手!
要知道,即使是游牧民族,也是有老弱的,也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些小孩啊、孕妇啊、尚未脱离部族出去寻死的老人啊什么的。
除了老弱外,还有更关键的、更值得他们守护的东西……
牛羊马等牲畜。
没了老弱妇孺,损失的只是未来。可没了牲畜,他们今天就得饿肚子!
这都抄老家了,敌人当然急了。
这一急,自然就会乱了阵脚,使得原本在前线与李通赵云他们打得有来有回的那些桑拓部族战士们,纷纷落入了下风。
要知道,无论是草原民族也好,中原军队也好,自己的家都是心中最为重视的东西。
是精神上的‘根’。
那些游牧战士们,在家里无忧的情况下,自然可以随便浪,可以睡在野外,可以在战场上溃而不散,可以发挥精湛的马术……
可一旦‘根’出了问题,他们的心理防线就垮了,平时那些引以为豪的技能,都发挥不出来了。
六神无主了。
李通和赵云见了自然大喜,加力对桑拓部族的人开始了收割围剿。
再看吴池这边,他见那些追来的桑拓部族战士们都红了眼,笑道:“《孙子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在战场上,保持理智始终是最重要的,他们急了,便落了下乘,就会被咱们所利用!”
吴池转身,对自己队伍中的那些俘虏下令:“你们加入以来,还没有立功的机会。现在,功来了!看到那些牛羊马,还有那些老弱吗?去,糟蹋它们!想抢就抢,想杀想烧随意!这便是你们的投名状!”
俘虏们一听,还有这好事?
他们本以为自己作为俘虏,要想晋阶,按照常理应该是担任最为艰险的任务,比如直面敌军最精锐部队什么。却没想到这位新主子居然这么照顾他们,给他们最软的柿子、最便宜的肥差!
太好了!
于是,俘虏们嗷嗷叫着就出发了。
周仓见了,纳闷道:“那可都是他们曾经的自己人啊!也下得去手?”
吴池嗤笑道:“草原人可比你想象得要务实得多,对他们来说,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胜过一切。部族没了,可以再组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更何况……”
他看向那些原桑拓部族的俘虏:“你想想,咱们今天打败了桑拓部族,吞并了他们,那之后无论是先投降的,还是现在尚未投降但之后肯定会投降的,就又重新聚合在一起,重新成为一家人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周仓:“啊这……”
他又问:“可是,造成的那些伤害?”
吴池微微一笑:“就当是自家人打架了……自家人互相打一架,算得了什么!”
周仓瘪瘪嘴:“我还是理解不了他们!”
吴池哈哈大笑:“你要是理解了、认同了,你就成匈奴人了!你啊,还是做咱们的汉人就好!”
周仓点头称是。
吴池:“好了,准备战斗了!”
他看向那些追击而来的桑拓部族战士,对身边的匈奴精锐战士下令:“咱们的任务,就是拖住他们、拖延时间!这种事,不用我多教你们吧?”
匈奴汉子们纷纷大笑:“嗨,这是当然!”“我们匈奴人最擅长这个!”
你要说让匈奴人打攻坚战、硬仗,那是难为他们。可若是让他们干骚扰、纠缠、拖延之类的‘软仗’,他们一个顶十个!百个!
于是乎,接下来的场面,可就乐呵了!
一边是急疯了的桑拓部族战士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