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董卓与弟弟董旻勾肩搭背地一起上了朝,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亲密关系一样。
董卓的官职也变了,之前的并州牧头衔交出,现在被封为司隶校尉……前任司隶校尉因为叛乱发生时毫无作为,已经被免职了。
现在,董卓的部队可以名正言顺地驻守在雒阳城外了,成了合法的武装力量,彻底洗白。
朝议开始,皇帝刘协照旧作为吉祥物,稳坐龙椅上,听下面臣子议事。虽然无论是议论过程还是议论结果,刘协都没有干涉的能力,只能作为一个橡皮图章,但名义上他依旧是皇帝,规矩不可废。
下首,是以司空吴池、司徒丁宫、太尉蔡邕三人,作为三公,发起了今日的议题,供臣子们进行讨论。
对于吴池的升任三公,众人倒是没什么意见。本来也是有些意见的,但现在的他们,却顾不上针对吴池了,因为他们现在的目标都锁定在了董卓身上。
一个个的都怒视着董卓,恨不得动手打人。
他们昨日还被董卓圈禁起来,今日竟然就要被迫与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同朝共事,心中怎么能不恨!
而董卓呢,却无视他们仇恨的目光,自顾自地与董旻说些闲话,时而爆发出震耳的笑声,将众臣的议论声都盖过去了。
袁绍首先就按捺不住了,他此时正是青春热血的年纪,又急于作为世家表率,想出风头,所以第一个站起来,指责道:“董校尉,你身为叛臣,虽然陛下赦免了你,但你难道不应该虚心认错,给诸公一个解释吗?现在反而在朝堂上喧哗,不尊圣上,成何体统!”
董卓这才停止与董旻的交谈,也不转身扭头,而是斜着眼瞟了袁绍一眼:“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昨天那个跳脚的小辈,嘁!”
旁边董旻也一脸嘲讽道:“袁绍是吧?你要解释?要什么解释,陛下都赦免仲颖了,你去问陛下去!”
“你!”袁绍大怒,指着董卓兄弟的手气得发抖。
他勉强忍下,又道:“董卓,你今日早朝前来路上,铁甲军开道,横行街市,闹得百姓不宁,光撞伤、摔伤的便有十数人之多!”
他又指向董旻:“而你,身为司隶校尉,不仅不管,反而还亲自迎接他。你们兄弟狼狈为奸,祸害京师,难道不该请罪吗!”
董旻抬头望天,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袁绍你这小儿不要闻风便是雨,听那道听途说,便来诬陷忠臣!”
董卓则更嚣张霸道:“哼,我连上朝怎么走路都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
袁绍那个气啊!
他转身看向刘协:“陛下,此事为臣亲眼所见,请陛下降职责罚!”
刘协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后,他看向了吴池。
众人心中了然:现在的陛下,就是吴池的一个傀儡啊!
吴池呢,他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看,对着刘协拱了拱手,道:“最近雒阳附近雨水频繁,许多道路都产生了淤积,朝廷应及时督令地方官进行修缮才是!”
竟是说起了无关的话题!
刘协思虑片刻,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道:“吴爱卿所言甚是。”
袁家及其党羽们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袁绍见皇帝和吴池都这德行,气得不轻,当场罢工:“既然如此,那绍无颜再叨扰诸位!”
他从腰间解下印绶:“我袁绍,羞于与贼逆同朝为臣!哼!”
说罢转身离朝。
“本初!”“本初冷静!”“莫要冲动啊!”
许多人挽留,却没能留住。
董卓董旻兄弟哈哈大笑。
之后的几天里,董卓兄弟俩愈发肆无忌惮,每日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