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是好剑法,只是教剑法的人不太靠谱,三天两头都跑不见影踪。上一次看到魏老在撵隔壁屋养的灵鹅,下一次就能在池塘边看到他烧烤的喷香的烤鱼。
魏老他和其他人一样,总是偶尔才会出现在这边,指导他练剑,而当看完慕子垣的剑招后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只在偶尔看到他的姿势有错时拎上小木棍冲他手上打一记,与口头上不同,奉行的是极其古板的棍棒教育。每次教导完,慕子垣身上都得多个七八条青紫,索性好的快,就没有什么后遗症。
魏老有些时候还会啧啧称奇。
“你小子是不是天赋异禀啊?打架不见得怎么样,但好像还挺抗揍的。”
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慕子垣都被掀翻在地上只能喘气。出气多进气少,好脸蛋完全看不出来,生生的像一条翻在地上的咸鱼。
“我不清楚,因为从前都没怎么受过伤。”慕子垣自己也有点疑惑,伸出手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伤口上摸了一把,痛还是一样的刺痛,只是用不了多久,这些伤口就会结痂。然后完全脱落,就像是没有过一样。
魏老摸了摸下巴,摇头叹气说:“你这种体质很不好啊。”
“为何不好?”
慕子垣勉强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懒得管被划破的衣服,靠在身旁被削平了的柳树桩上。
“伤疤是男人的荣耀,特别是剑修,身上没有伤痕的,要么是特别强,强盗出剑,永无敌手。要么是特别弱,初出茅庐,谁都没挑战过。”魏老简单的下了个总结,“而且你长这个样子,很容易被别人当作年轻气盛的小白脸,然后被别的宗门的人殴打。”
慕子垣跟着魏老这阵子剑招没少学,更多的却是言语,比起之前沉默寡言的样子要好上太多。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改变挺好的,从前一个人蹲在房里,偶尔跟着过来的散修比划两三下,又回去,周而复始。而现在修剑的时候却有种从心中升起来的饱和感,就好像缺失的半身被填满。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魏老的魔鬼教育下上蹿下跳。
魏老的教育方法奇怪的很,他原本以为在答应学剑之后,对方要么扔个剑法秘籍过来,要么试试言传身教。
可是魏老偏不走寻常路。
他可能今天想起来想要吃烤鸡,就把慕子垣拎到山下指着附近宗派用来传讯的灵雀,让慕子垣追上它然后剁掉。明天又想吃剁椒鱼头,寒冬腊月地就把慕子垣从被窝里拖出来扔进潭水去叉鱼。他从来不教什么模式化的剑招,更像一个契约人,一直在布置任务,且只要求对方拿出结果,不管是用剑招也好,鱼叉也罢。
美其名曰:心中有剑,万物皆剑。
慕子垣一开始还对此满怀信服,后来就只能持半怀疑态度了。
但奇妙的是,虽然说剑术没有章法,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准度在提升,当然这种提升的察觉是发生在他能熟练的一剑叉一条鱼上。
好像把技能点点歪了。慕子垣的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又被潮海般的疲惫所淹没。
自从答应跟魏老学剑之后,每一次都是新的惊吓。他慢慢地磨炼自己的基本功,等着有一天能够有资格去学剑招,打好基础总是没有错的。只是这之前练手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但是刀估计都要被磨秃了吧。修仙不可以,至少不能这么憋屈。
魏老教他了一年,就只有几式干练的基本剑招,普通的扔进隔壁散修们花里胡哨的功法里面平平无奇。就好像一坨花团锦簇的鲜花里钻出一根狗尾巴草。朴素中别有滋味。
慕子垣忍不住,在某日魏老又准备离开的时候拦住了他。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习真正的剑招,满山的兔子和鹅都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