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府离开的时候,马车上多了一个人——梁氏。
她握着一纸休书,眼泪劈里啪啦的掉落,朝辰瞧着她哭的伤心不禁开口问道。
“梁夫人,你也别光哭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也得给我们讲清楚不是?”
陈安平和花云说动手就动手,将朝辰吓坏了。
那么大一桌子在花云手里就和绣球似的,当时演武朝辰在观景台上远处观看。
远距离观看和身临其境绝对是两个感觉,他腿肚子到现在还在发软呢。
“多谢两位恩人大恩大德,此生不忘。”
梁氏擦擦眼泪,终于稍稍停止了哭泣,对陈安平和朝辰行大礼。
“梁夫人不必客气,再说救你的是安平和花云,我不过是看着。”
朝辰扶着梁氏起来,请她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述出来,一说起自己的经历梁氏不禁热泪盈眶。
“杨应龙他……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梁氏是杨应龙明媒正娶的妻子,祖籍在泉州府安南县,梁氏一族也算的上安南县颇有名望的家族。
二十年前杨应龙前往泉州府公干,恰好遇见了正值青春年华的梁氏。
杨应龙是世袭的土司宣慰使,在福建都司地位超然,梁家当然愿意和杨应龙结下这门亲事。
谁知杨应龙天性风流喜新厌旧,与梁氏成婚三年之后就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债不断。
梁氏心中不满但碍于有了儿子便一直忍耐,但忍耐换来的是杨应龙越发猖獗。
八年前杨应龙将小邹氏带回家中,梁氏才知道原来杨应龙和小邹氏在外面早就有了子嗣。
“小邹氏蛊惑他做了许多错事,惹得兴化城百姓苦不堪言,直到最近他竟然听了小邹氏的话要取我性命。”
周大牛就是个老实本分的花匠,也是一个苦命人,不会说话本本分分在杨府赚些辛苦钱。
谁知杨应龙居然命人诬陷她和周大牛私通,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倒是奇怪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怎的杨应龙特意选了我们来拜访的事情将这件事儿挑出来?”
以正常人的想法被戴了绿帽子肯定想要私下里解决不能示人,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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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不是普通人。
“朝兄,如果你是杨应龙贸然将正妻处死,最怕的是什么?”
朝辰听陈安平这样问,稍一思索说道。
“最怕的当然是别人认为我薄情寡义动了私刑,将妻子杀害,你的意思是,杨应龙利用你我当成见证妻子偷情的证人?”
陈安平掀开车帘让风能透进来,笑了。
“不然呢?你我初来乍到以他的心思,肯定是以为你我不会出手制止,等梁夫人、周大牛都死去,死无对证没人能挑出他的毛病。”
朝辰气的脸色涨红,他和陈安平来杨府为的是山中百姓,没想到反被杨应龙利用。
如果陈安平和花云不在,还真被杨应龙成功了。
“梁夫人,正好我要去泉州府赴任你可以与我们一路,路上我家娘子自会照顾你。”
梁氏起身刚要答谢陈安平,却见陈安平脸色一变,一把按住她的脑袋。
“小心!”
一枚弩箭从车窗射进来,差一点就刺穿了梁氏的脑袋。
朝臣吓了一跳,陈安平迅速将车帘放下,然后一个箭步蹿出车厢。
“大人……”
花云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当陈安平出现的一瞬间,正前方瞬间射来三道弩箭。
咚!咚!咚!
花云和陈安平的反应都极快,同时闪身,三道弩箭射中马车深深地镶嵌入车辕里。
陈安平一把拉住缰绳,将马车往旁边带去,朝辰和梁氏在里面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连连惊呼。
“什么人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花云怒吼一声,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