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徐天杀出来的瞬间,胡独鹿最后的怀疑和勇气彻底没了。
他想不通徐天和陈安平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定北军、双城军距离这里几百里怎么就这么快到了?
“撤离!撤离!”
胡独鹿催动马匹掉转头逃跑,见他奔逃陈安平知道机会来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连续两次撤退带着胡独鹿部众的心理影响是巨大的,刚刚生出的战意小三。
“兄弟们,随我一起驱逐蛮夷!追击!追击!一个蛮夷人头十两银子!”
陈安平话音落下荆城县军恶狼一样冲了上去
县军有俸禄,每个月一两银子,看上去不多,但如果算上减免的赋税,还有朝廷每个月下发的十斤粮食,收入非常不错。
纵然如此十两银子也是一笔巨款了,痛打落水狗还能赚钱,谁能不爱?
荆城军和定北军合流,一路追着胡独鹿出城三里,直杀的胡独鹿部众死伤多达三百余人。
就连胡独鹿被人也被徐天一枪戳中肋下,若不是亲随拼命将其抢走,胡独鹿这位未来的黑水靺鞨大王,就要死在谯县县城之外。
“胡独鹿!他日胆敢再进犯我大魏,我陈安平与徐天,一定会取你狗头!哈哈哈哈!”
陈安平一身的血污,却挡不住他的豪气与快意。
能上阵杀敌击退黑水靺鞨,当真是人生之快事。
胡独鹿听到陈安平的话气的急血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吓得亲随们不敢停留。
如果他有机会看看的话,就知道追着他们千人跑的“大军”,算上后来徐天带来的“定北军”一共也只有八百。
可是夜色之中没有人能在那种紧张局势下看出破绽。
“陈大人!陈大人妙计如神!我老朱彻底服了!”
朱能率领将士们收拢战场,见到陈安平的时候差点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朱能,你也学会拍马匹那套了是不是?起来。”
陈安平扶着朱能起来,打趣他说道。
“战损如何?”
朱能兴奋的眼睛都发亮。
“回大人,兄弟们一个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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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过有四个小子追的时候落马摔得受了伤,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就成了。”
面对忽然入侵的黑水靺鞨骑兵,能不伤一兵一卒,还能杀对方三百余人,这一仗打的真是神了!
“我接到安平的信就率领百人轻骑往过赶,一人双马,终于赶上了,安平兄这一仗怕是陛下知晓了都要开怀大笑的。”
世人都知道元熙皇帝年轻的时候来过边塞,对能打仗尤其是打蛮夷厉害的将领十分喜欢。
“这次也多亏徐兄能来的及时,不然我这出戏真要穿帮了。”
陈安平和徐天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荆城军和定北军入城帮助百姓收整被破坏的民宅,入眼之处仅是一片狼藉。
一天一夜!黑水靺鞨在城中肆虐了一天一夜,等到结果统计出来的时候陈安平吓了一跳。
无辜百姓死伤总计一千一百多人,最小的孩子才三岁就死在了靺鞨人的铁蹄之下。
民房烧毁三十六座,被抢掠的银钱初步估计在八千两。
“蔡勇,让兄弟们把山羊送到受灾的人家去,暂时挤一挤羊奶充饥。”
蔡勇也是面露悲色领命而去,他们这一战是胜了,可是仍旧不能抚平谯县百姓受的苦。
陈安平和徐天来到县衙,就见到县衙的主簿周瑾在狄黥的搀扶下来到陈安平面前。
“下官周瑾,代全城百姓多谢两位大人!多谢定北城和荆城县的将士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遭的百姓也跟着周瑾一起下跪感谢,陈安平忙下马扶起周瑾。
“同为大魏子民,怎能看着谯县遭遇大难却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