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城,陈家。
陈安平一路冒着雪回到家里的时候,萧允儿正捧着算盘算账。
如今陈安平的生意越做越大,荆城酒楼、安允纸坊,加上和数个酒楼合作的生意。
每日光流水就是个不小的数额,萧允儿自告奋勇为陈安平管理账目。
萧允儿小时候也入过书塾,识文断字不成问题,和王景初学习了一段时间账务后渐渐的能独立算账。
“大晚上的还在算账?明日再说吧。”
烛光昏暗陈安平心疼萧允儿的眼睛,拉着她的小手往里屋走。
“今日事今日毕,相公昨日不还这么说嘛?”
萧允儿却不肯离开,拿出陈安平的话来压他。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听院外有人叫门,这么晚了谁来了?
陈安平披上外衣,没想到大门外的人竟然是萧霓裳!
“你来作甚?”
萧霓裳面含微笑,手里还拿着一张拜帖,可是她越是这样陈安平越觉得诡异。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一家人晚上拜访有何不可?”
萧霓裳将手里的拜帖递给陈安平。
“父亲后日晚要在府中设家宴,宴请荆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让你们夫妇也一并过去。”
陈安平接过拜帖,回想起萧立在衙门里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自警惕。
“后日我还有些事,怕是……”
他有心拒绝却见萧霓裳娇嗔一声,说道。
“全城的头面人物,包括王大人都来难道妹夫你的脸面比王大人还要大嘛?”
一声“妹夫”叫的陈安平觉得分外怪异,萧霓裳是吃错了药不成么?
往日萧霓裳见到自己一向是横眉冷对,今日却开始撒娇示好。
“好吧,后日晚我和允儿会一起去萧府赴约。”
萧霓裳闻言立刻喜笑颜开,破天荒的朝陈安平福身施礼。
“霓裳和父亲在家等妹妹和妹夫。”
说完萧霓裳坐上轿子飘然离去,陈安平则愣在原地许久。
“相公,你没事吧?”
萧霓裳和陈安平的对话萧允儿听了差不多,不过陈安平此时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父亲和姐姐想与我们和解,这是好事呀,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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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开心。”
陈安平管好大门上了门栓,苦笑一声。
“我曾经听过一句古话,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鼎对自己有多讨厌他心知肚明,不可能忽然间对他们示好。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有鬼!
陈安平忽然停下脚步,想到了什么事情,转头就往外面走。
“相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
萧允儿吓了一跳,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他出去也太不安全了。
“我得去白家一趟,放心,我叫上冯毅一起出门。”
说完陈安平告别萧允儿匆匆消失在夜色与茫茫白雪中。
“相公……”
萧允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她紧了紧衣襟目送陈安平的背影。
……
时光飞逝,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清晨,荆城县县衙。
三钱领着令绪匆匆自外面来到王朗的书房,王朗正在翻阅荆城县历年的税收账目。
“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令绪走的急,一边喊一边赶路差点被门槛儿绊倒。
“令大人什么事如此惊慌?又不是天塌了你慢点说。”
王朗放下账目摆摆手,让三钱为令绪上茶。
“哎呀大人我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今早大泽乡传来消息,吴家村被黑山贼寇劫掠,村中伤亡十之七八!”
啊?王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一哆嗦,茶杯应声落地摔碎。
“黑山贼竟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