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诣穹招呼道:“袁哥好啊。”袁克忧寻思:“这人来干嘛?要是助慕容思江那妖女,可不大好办了。”装作不在意,应了一声,将一信封交在武服愁手中,道:“看见封皮上的黑玫瑰了吗?”武服愁一见,信封上确实绣有一丛黑色玫瑰,枝叶相衬,妖艳绽放,风格诡异,道:“却又如何?”袁克忧笑道:“这朵黑玫瑰,是术宗的徽章,标新立异了,咱是不是也该立个五毒标志,给她们瞧瞧?‘五毒’称呼不好,可为‘五圣’,不能堕了自家威风。”
武服愁微笑摇头,道:“写的内容你看过了,小师妹三天后又要来了是不是?”袁克忧道:“嘿嘿,这次不是她来,而是邀请我们过去赴鸿门宴,那妖……嗯,小师妹现今已和岳家徒孙霍郎禅那厮混在一起,好不煞气,黑道邪派相互间称兄道弟,感情笼络,相聚不断。按以往作风,三天后自然再来,这次她邀请我们过去吃饭,想西海虫宗也和其他帮派熟络熟络,喝个喜酒。哼,说得好听,我看呐,八成是要加害我们……”突然肩膀一紧,有人拿住自己,急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袁克忧见是杨诣穹,瞪眼道:“干嘛?”左臂一圈,将他手掌卸开,谁知杨诣穹掌法奇快,早已穿过自己肘弯,按住胸膛,运劲推出,再以引力牵挪自身,稳稳站回当地。袁克忧浑身酸麻,僵直难动,乃受刚柔二劲联控之故,大是骇异,时隔多日,这姓杨的武功已达这般境界,光这一推一引的手法,便是师父生前怕也难以抵挡,脸色惨白,怔在原地。
杨诣穹作揖为歉,说道:“对不起袁哥,是我不对。你刚刚说什么?喜酒?”袁克忧淡淡地道:“是啊,术宗小师妹你又不是不认得,她早和人家男人定了亲,三天后就大操大办,隆重婚礼了。不仅诚邀黑道,连我俩虫宗也想请过去,庆祝一番呢,啧啧,好事情,好事情,结婚好,结婚好啊,嘿嘿。”武服愁道:“唉!师弟。”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再说。袁克忧看向杨诣穹,但见他双目湿润,嘴角发颤,心中酸楚冰凉可想而知,幸灾乐祸,心下得意。
武服愁道:“师伯向来与师父不和,二宗暗争多年,即便术宗小徒有了夫家归宿,突然邀请赴宴,只怕葫芦里卖不明药,过去多半要出事,可总不能拒绝,不战而降,有辱颜面。”袁克忧道:“师父不在了,你这师兄是老大,照你的意思,自是该去的。”武服愁道:“当然要去。”袁克忧道:“小妮子的武功领教多次,不用多说;我俩虽学会《五毒血经》,但说跟瘟妃争个高下,只怕难说,毕竟我们不是师父,不完全了解术宗门路,真正杀手何在。至于霍郎禅那厮,如今也非昔比,他不知怎么,竟学成了武林奇书《如来赦焚咒》上的功夫。”
武服愁踱步走向桌角,伸指敲着桌面,沉吟道:“慕容思江、师伯、霍郎禅这三人不易对付。其他黑道本对师父敬畏,师父一死,便不会将我俩孤寡小子放在心上,但凡话一说僵,冲突一起,敌众我寡,真是生死难料。”袁克忧笑道:“我进来前你不是跟这位小少侠说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有那鲁迅先生也曾说过‘我以我血荐轩辕’这句话,表达对中华祖国的热爱,嘿嘿,我们区区虫宗二命,又何足道哉?”
武服愁连连称是,斜睨杨诣穹,见他呆如木鸡,脸似金纸,想起他与慕容思江过去的渊源,心念一动:“不妨拉此人为帮手,虽非本家实力,为保虫宗延续,也说不得了。”呵呵一笑,温言道:“杨小弟,何以愁闷不堪,多日不见,虽见憔悴,但更潇洒了些,近日找到新对象了没?”杨诣穹摇头道:“你和袁哥都不愿娶嫂子,我又何必先找女朋友?”武服愁微微一笑,道:“小弟若放不下旧爱,何不随同一宴,将她抢了回来?否则新郎新娘入婚房后,就为时已晚了。”
杨诣穹道:“她已不爱我,又何必抢婚?霍郎禅……霍郎禅……”说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