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玉皇“哼”的一声,道:“不用了,老夫外孙女安全无忧,心态已正,多留无益,就此别过。”正要带领家人、张疤尘离去,澹台无冢伸手道:“且慢。”岳玉皇道:“怎讲?”澹台无冢微笑道:“宗师最近遇上了难题,现今武林,丧生龙象辟邪剑下的人士数不胜数,贸然在外边活动,会招惹很多无意义的麻烦,建议暂时在我这儿盘桓几天,让鄙人想法子给您摆平些许,而后徐图良策。”
现下中国武派中,许多弟子门人被“龙象辟邪剑”功夫所杀,恤心宫已排除嫌疑,娥峰圣母所言属实,件件凶杀案段煦龙都有不在场证明,唯剩东海神翁岳玉皇有会此剑法的可能,纵然幕后黑手并非此翁,不明凶手是谁,群雄矛头指向岳家,却成定局,想洗嫌证清,实非易事。
岳玉皇道:“愚夫蠢子冤枉老夫,自说自话,谁当真了?龙象辟邪剑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古董武功,沈老头子故世后,倒从没见过有谁在老夫跟前施展过的。”澹台无冢道:“恤心宫里有个叫段煦龙的后生,剑法高明,名头不小,宗师想必知道这孩子。”岳玉皇道:“知道又怎样?这小子他会他的,又没见过面。”澹台无冢微笑道:“鄙人相信宗师清白,定是娥峰圣母那老妇居心叵测,暗使道道,放纵段煦龙出去杀人,连累了您。那么您是不是该去找一找她,问问清楚?”
岳玉皇道:“此事我有计较,不劳你这厮费心。”澹台无冢道:“留下吃顿吧,三楼特摆一桌,好不容易盼来贵家光临,来去匆匆,未免可惜。针对龙象辟邪剑的麻烦事,还能多聊几句。”
岳玉皇不答,呵呵两声,转头笑道:“外孙女,你饿不饿?这儿有大餐吃呢。”唐心萝眼泪尚未干完,眼眶仍红,勉作笑容,道:“吃不下,有什么好吃的。”岳玉皇点点头,道:“女婿,你要留下喝酒吃饭么?”唐定殇摇头道:“不想。”岳玉皇道:“莎儿呢?”岳珠莎犹豫片刻,虽和几位兄弟感情深厚,但澹台无冢在此,只得叹了口气,道:“来日方长,今后再和兄弟们相见欢聚不迟。”岳玉皇还未问出,张疤尘先道:“贱奴不论何时,都陪在主人身边。”
岳玉皇笑道:“听见了吗?老夫家人无一个愿意留在你这涯洸川,大下午的没到晚饭时间,请什么大餐,中外调配又如何?以为老夫年轻时没在外国享过福么?呵哈。”澹台狼策道:“岳大师,餐宴次之,父亲主要想和你们这些大人物多聚聚,才来一会便离开,有点扫兴。”岳玉皇淡淡地道:“扫兴什么,不是还有那位吗?”向杨诣穹一指。
澹台澜微笑道:“杨兄弟是不错,岳大师亦留下,好上加好啊。”
岳玉皇冷笑道:“屁话。澹台无冢,你将来杀多少人我都不管,就不许动我岳家人,否则老夫不会与你干休。”说罢,蓝袍袖子一扬,带同家人、家奴飘然而行,往来路方向离去。临走前张疤尘曾路过杨诣穹身旁,微笑道:“杨少侠,小小姐帮忙之恩,老奴不敢忘德。”杨诣穹道:“客气。”张疤尘低声道:“今夜有血月,乃不祥之兆,你既留下,自个儿小心。”杨诣穹心头一震,暗暗沉思之余,张疤尘已去得远了。冬季天黑得早,与众人闹腾到现在,此时天虽未全黑,但太阳也早就下山了,隔着板窗一望,只见天空隐隐可见一圆淡淡月亮,是白色还是其他颜色,尚还看不清楚。
众人望着岳玉皇等的离去背影,直到消失在塔阁之外,仍极为宁静,无一人说话。
胡忘潭笑道:“师弟,就剩你一个在涯洸川陪我们了,不会闷坏你吧?”杨诣穹翻个白眼道:“别叫我师弟,我没你这师兄。”胡忘潭道:“是呢,慕容老人死了,往事多提无益。”将楚苓苓挽了过来,笑道:“那让这位陪陪你吧,人家可是诚心诚意地对你好……”楚苓苓嗔道:“八哥别胡说。”推开了他。澹台轮笑道:“不管怎样,杨哥愿来涯洸川,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