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臣,董鄂氏那孩子,朕也曾见过……罢了,便以亲王福晋仪式下葬吧。”
“皇上仁慈。”钱盛嫣叹道,心中有些戚戚。
才不到二十的年纪,花一般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这么折断了,真是令人唏嘘。
胤禛还专门叫了弘时到养心殿好好安抚了他一般,见他眼窝青黑,形容憔悴,不免心中也有些难受:“你且好好歇着,不必想太多。待以后,朕再为你选个好的福晋,再给你生几个嫡子,你不要太过伤心。”
“儿臣,叩谢皇阿玛……”弘时跪在地上,磕头磕的万分诚恳。
承乾宫,听闻这个消息的单秀却险些高兴疯了。
“死的好,死的好啊!死的太是时候了!”她拢着被子,笑的几乎癫狂,“姐姐啊,你可真是给本宫腾好了地方,本宫感谢你,谢谢你!”
她自觉时机已到,就等着董鄂氏丧事办完,便要去阿哥所找弘时,她要住在弘时的院子里,长长久久的和他相守下去。
而因为丧事,在院子里被来来往往的宫人盯的紧迫、什么都做不了的弘时,却在意兴阑珊时总算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单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弘时便趁着给院子里的人都在忙董鄂氏的丧事,悄悄溜出门沿着熟悉的小路跑到承乾宫,却意外的发现这边似乎比从前冷清不少,他这一路进来,连个人也没看到。
很快,弘时便想明白了。
年羹尧失势,华贵妃也只能缩着脖子做人了。他皇阿玛已经多日未进东六宫,这承乾宫也要成冷宫了。
那很好啊,正好做他玩耍的好地方。
弘时掏出专门带来的小药瓶看了看,笑眯眯的也不学猫头鹰叫了,直接推开了华贵妃寝殿的后窗户。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会儿在寝殿的,除了单秀,还有一人。
小小的福慧跪在地上,满是不解的看着单秀:“额娘为何对儿子越来越冷淡?甚至连见都不愿意再见儿子一眼?舅舅出事,儿子也很挂心,额娘……”
“好了,无事你便回去吧。”单秀如今完全没有心思来应付这个假儿子,她眼神中的嫌弃再也掩饰不住,“以后没有传召,不要来寻我了。”
“额娘……”福慧眼中含泪,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额娘会对自己这般,和别人的额娘完全不一样……
“母子”俩正相对无言,便听到后窗户嘎吱一声。
单秀惊的猛然起身,福慧也一跃而起,又惊又俱的回头去看那后窗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