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听说,乌拉那拉家来了辆马车,将那个周澶拉回去了。”青雪低声说道。
钱盛嫣回过神来,点点头:“知道了。”她顿一下,又问道,“福晋怎么样了?”
“心蕊小姐被送走,福晋……似乎并没怎样。”青雪不明白钱盛嫣问的什么。
钱盛嫣手指摩挲着袖摆,思索片刻:“青雪,你说……”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上次刘格格送给心蕊小姐的是什么?”
“是一尊送子观音呀……”青雪不解。
钱盛嫣却霍然起身,急急就要往外出,但刚到门口她又觉得不妥,踌躇片刻后回身吩咐青雪:“派个面生的小丫头到月地云居,传我的话,请福晋小心玉件。”
“小心玉件?”青雪不懂,但看钱盛嫣笃定的表情,便匆匆应了一声下去了。
片刻后,青雪回来说道:“奴婢找了在廊下洒扫的月季去月地云居,她是王爷的人。”
“好。”钱盛嫣缓缓舒了一口气,见青雪还在疑惑的看着自己,她无奈一笑,“我也不值得自己猜的对不对……”
“主子,您快别这样了,奴婢真的想知道!”青雪都有些着急了。
钱盛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福晋说,那是家中大伯寻来的助孕之药,若只是给心蕊吃的,带些催.情效果也未置可否。但若是如此,乌拉那拉夫人也应会与福晋实话实说。但福晋不仅给心蕊小姐吃了,自己也吃了,她怎会没事?”
“许是,福晋并未吃,却为了脱罪,只说自己吃了?”青雪猜测。
钱盛嫣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相比较抱养妹妹的孩子,福晋应该是更想要一个自己生的孩子。”
“这倒是……”青雪点头。
“刚刚我随王爷过去的时候,福晋见到我表情便有些奇怪,然后才找了个借口要带我去暖阁,却让王爷去内殿相候。”钱盛嫣笑起来,“似乎……如果我不去,福晋便会做些什么了。”
青雪也明白了:“福晋这是双保险,若她自己可以,便也可助孕;若她不行,便可将心蕊小姐推出来。”
“我猜着或许是这样,但按心蕊小姐的说法,那药她吃下不久便有了反应,或许不只是那药的问题,还有其他加成……”钱盛嫣猜测着。
青雪也不是傻的,再加上钱盛嫣让人去提醒福晋的话,便恍然大悟道:“主子是说,那个送子观音……”
“也或许是我多心了,福晋不是找人验过?”钱盛嫣无可奈何的笑一笑,“只是我有这个猜测,便提醒福晋一句罢了。”
“奴婢觉得主子猜想或许是对的,否则好好一个送子观音,意头好,价格也高,为什么刘格格送的时候还那般心虚?”青雪叹道,“便是没有郭格格和耿格格看到的事情,刘格格当日之举也很奇怪。”
“或许是你我多心了……”钱盛嫣眸光微闪,又叹一口气,“我真是多管闲事!”
青雪却笑起来,她一边麻利的收拾着床铺一边笑道:“王爷曾说主子是真正心地善良之人,王爷说的真没错!”
钱盛嫣:……
嗨呀,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年氏和刘氏敢动手,就应该被人知道呀,然后乌拉那拉氏才能报复回去,然后……她才能看戏呀。啧,太不善良了她!
主仆俩边聊边收拾,时间也不早,钱盛嫣便在青雪的服侍下去洗漱换了寝衣,但一时还不想睡,便在小榻上坐了一会儿。
“青雪姑姑,青雪姑姑!”外面有女声响起,青雪应了一声,对钱盛嫣道:“主子,应是月季回来了,奴婢去看看。”
“好。”钱盛嫣坐在小榻上,单手托腮看着窗外,忽然有些想不通了。
也不知道年氏想害的到底是谁,是乌拉那拉氏,还是心蕊小姐?或是刘氏自己做了改变,将那所谓的礼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