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填进棉被里,由李侧福晋的娘家嫂子送进园子。”
“爷……”钱盛嫣没想到苏培盛办事这么利索,这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便查了个清清楚楚。
但也侧面说明,李氏这局布的多么简单粗暴,但却是真的好使。毕竟耿氏与其同谋共害亲儿,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若不是李氏一次得手,又贪心不足来害弘历,那也许弘昼的事情真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去了。
钱盛嫣低低吐了口气,小声道:“爷,这件事……妾有些生气。”
“你放心。”胤禛低声道,“爷也很生气。”
胤禛对于后院女人的争斗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设计孩子,便是有口舌之争也无所谓。
钱盛嫣深知这一点,她还记得初来时,就因为耿氏故意害弘历生病,哪怕其在孕期,胤禛也没饶过。
更何况这次,李氏实在贪心,后院就这么几个孩子,她竟然想将除了自己的孩子之外的所有人一网打尽……
“耿氏怎么说?”胤禛捏着额头问道。
“耿格格招认,是李侧福晋给她出的主意,说只要让五阿哥染上天花,便可指责福晋照顾阿哥不周,到时再设法将五阿哥要回给耿格格自己养着。”苏培盛低着头继续回道,“但李侧福晋当初与耿格格说,那些棉絮……是得了天花的牛马所留,说此事与种痘一样,并无太大危险,耿格格才同意的。”
“……愚蠢至极。”胤禛叹道。
钱盛嫣抿了下唇,有些理解耿氏的想法,但——确实蠢,那可是她的孩子啊!就算是种痘,如今也只敢给大孩子种,弘昼才两岁,她是怎么想的啊!
苏培盛低着头,没有回答。
屋里一时寂静,片刻后,胤禛微微扭头问钱盛嫣:“弘历和佛尔果春都无事?”
“妾……”钱盛嫣咬了咬唇,忽然起身跪在地上,规规矩矩拜了一礼,然后低着头道,“请爷赎妾的欺瞒之罪。”
胤禛一怔,看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马上明白过来,对着胤禛行了一礼,然后退着离开,胤禛叹了口气,起身拉钱盛嫣起来:“你且说,爷定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