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您放心,我嘴严,这些事情我不过问……”
“不不不不不,”尼尔连连摆手,“还是得讲道理的,这个家伙,欠了我一年的手术费到现在都没给——所以你是讲诚信的对吧?”
改造人讪讪的笑着:“那,那当然。”
改造人离开诊断室,一个皮肤花花绿绿的小姑娘跑了进来,在尼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尼尔的脸色一沉,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看向办公桌角落里的相框——用中间那只眼睛看,两边的眼睛已经改成了X光照射仪。
相片的顶端写着一行字:雪城人道医疗义工联盟。
相片中有很多人,都是些年轻人,站着的,蹲着的,其中有不少熟面孔。
比如后排左起第三名,是昨天见过的陈医生。
前排右起第五名,是被敲碎脑袋的萨克勒医生。
前排最中央,是童念。
而站在他身旁的,是尼尔,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瞎’。
……
老尼尔把腿翘在办公桌上,拿过桌上的酒瓶,吨吨吨了好几大口,打了个嗝,这才把目光投向走进诊断室的童念和零号。
“他是谁。”
“我儿子。”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一直都有。”
他用那排成一条直线的三只眼睛上下打量零号,这感觉实在是……诡异。
除了狂热义体爱好者,正常人通常不会对自己进行过于非人的改造,因为那会让人看起来太像机器人,从而导致恐怖谷效应,简单说就是……改得太难看,让人反胃。
“6期没救。”老尼尔说。
“我猜你有办法,要不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来的?”童念道。
老尼尔这地方在下城的边缘,从外面看也是一座垃圾山,但内有乾坤。
从外面一扇锈蚀破败的钢铁小门进来,再通过两扇合金闸门,就进入了一个干净、整洁、有规划的世界。
这就是一个在垃圾山内部的医院,诊断机器人、手术室、配药间……该有的都有。
而这里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全是浮光症患者。
老尼尔又拿起酒瓶,吨了两口,沉默片刻,道:
“你回来晚了两天,两天之前,可能还有办法。”
“什么意思?”
老尼尔挥动手指,房间里投影出一页新闻报道,是发生在上城区的一起嗨客入室抢劫杀人案。
“萨克勒死了。”他说。
“这和萨克勒又有什么关系?”童念皱眉。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老尼尔道,“你被抓以后,他去了海德拉制药,现在是梅山实验室的主管。”
童念的脸色一黑:“所以这病又和海德拉制药有关?”
“跟我来。”
老尼尔拎着酒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