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营造出来的形象,若是不承认只会更难堪,搞不好太子党的人明日就会在朝中参他作风不良,德行有亏。
“雨儿,我早就说过,未免影响府中和睦,等心慧嫁了人在纳你为妾,你怎能听从有心之人的挑唆今日来给我难堪?”慕容志失望的看着小妇人。
小妇人委委屈屈的摸着眼泪,如果真像慕容志说的这般,她又怎会答应太子来慕容府上演这出戏,每次提起想来慕容府做妾,慕容志不是搪塞就是转移话题,她出生书香门第,若不是家中变故,死也不会给人当妾,如今却成了慕容志的外室,连妾也不如。
“爹爹你不要怪娘,是我不乖,太想爹爹了,所以才要娘带着我来找爹爹。”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委屈。
慕容志长长叹了口气,转头对夫人自惭形愧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这话说来倒是也合情合理,慕容夫人嫁给慕容志二十年,只生下一女慕容心柔,和亲途中还不幸身亡了,她的陪嫁婢女给慕容志做了妾,也只生下一女慕容心慧,慕容府家大业大,总不能让慕容志后继无人。
慕容夫人不是个能容人的,曾经仗着慕容志需要靠娘家势力往上爬把他捏的死死的,能让自己的婢女给慕容志当妾已经是最大的忍让,她一直都在调理身体,觉得自己定能在生个儿子出来,奈何肚子偏偏不争气,不曾想今日慕容志的儿子竟已经五六岁大。
失望吗?
自然是失望的,可情势逼人,如果这个时候要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我做的不够周到,让周家妹子在别院住了这些年,周家妹子放心,等今日心慧婚事结束,我就挑个好日子迎你进门。”慕容夫人强撑着自责和善的脸面。
赫连野道:“那还麻烦什么,嫁女纳妾一并办了省事,反正今天嫁出去的也是个小腹养出来的东西!”
慕容志的怒气是蹭蹭往外冒,终是忍不住的指着:“岂有嫁女纳妾同一天办的道理?这是老臣的家事,旁人无权过问,太子殿下贵为储君,这般出口中伤,怕是不妥吧?”
赫连野无所谓抬起下颚,整个身体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慕容心慧难道是从大夫人腹中出来的?孤说她是小腹养出来的东西没错啊,话糙理不糙,何况周小姐在别院住了那么多年没名没分的,谁知道今日一过,丞相到底认不认账,毕竟真心要负责,也不会有今日孤带人认夫认爹了不是吗?嫁女纳妾同一天丞相便是做了这第一人也未尝不可!”
赫连野纨绔成性,但慕容志不同,他是儒雅斯文人,不削与赫连野玩这种恶俗的言语之争。
至于儿子,他怎会不认,只是之前一直没办法和夫人解释,也不能在嫁女儿的当天纳妾,这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