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莱姆被蒙上了双眼,眼前的漆黑使他一瞬间感到害怕起来.
他忽然感觉到手上一凉,像是被刀割过一番,然后只听见东西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已经割破了你的动脉,如果不及时就医,你很快会因为滴血过多而死.”
“侯封,皇上找你.”黑冰台总管走进来,大声地喊.他不知道侯封做了什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看着他,什么时候他说了给他停下来.”
“诺.”
冷元勋埋头批着奏章,侯封走入,在殿门外跪拜.他只是个五品官员,根本没机会见到皇上,自然不知道礼节.来之前,他询问了马车夫等人,他们都不知道.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就在大门外跪下了.
见到这一幕,冷元勋努力地憋住笑,让太监把他叫了进来.
“五品官员侯封,现在正式提升官阶为正两品,封义渠侯,负责统管黑冰台和卫戍军的队员,钦此!”
太监读完诏书,侯封无法平静,一时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还不快谢恩.”太监提醒.
“嗷嗷,谢主隆恩!”
“侯封,你过来.”冷元勋招了招手,“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管这黑冰台吗?”
“小人愚钝,不知……”侯封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的确不知道.
大汉第一酷吏,见到皇上却这么害怕,不过如此.冷元勋心中虽然这样想着,笑了笑,努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朕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在这些地方大有作为.你现在不归那个黑冰台指挥使管,归廷尉任嚣管.”
“小人,遵旨.”侯封煞有其事地抬起头,重重地拜了下去.
“以后不要称自己是小人,都是一个朝堂上的,就称自己是臣就可以了.”
“嗷嗷,是,小人,不对不对,下官遵旨.”
“退朝!”
冷元勋叫来张良,说:“不要声张,朕亲自去看看这个侯封是怎么审问犯人的,正好朕也过把瘾.”
“这……”张良沉默了一会儿,“皇上,这不好吧……”
“你的意思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朕连自家后院的大牢也不能进去?”冷元勋忽然变了脸色.
“不不不,不是,臣认为,皇上的想法可以,只不过,大牢里面恶臭,很多地方缺少了打理,恐怕不太适合皇上.”
“这又有什么问题,子房,把蒙毅叫过来.”
“臣遵旨.”张良离开,叫住了刚要出宫门外的蒙毅.
“蒙大夫,蒙大夫,慢点,慢点.”张良上气不接下气.蒙毅回头,见到是张良,连忙拱手,“下官蒙毅,拜见张丞相.”
“不用不用,咱们大秦不搞那一套,你我都是朝廷重臣,在皇上口中,就是那个什么同事,都是一个级别.”
“那不知道丞相找我是?”
“嗷嗷,皇上叫臣来找您.”
“皇上可否说过是何事?”
“没有,不过皇上想去黑冰台大牢亲自审问犯人,黑冰台什么地方你我都知道,皇上亲自前往,有失身份.”
“快,快回去.我一定要劝阻皇上.”蒙毅连忙一甩衣袖,快步向前走.
“蒙公,慢点,慢点!”张良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大喊.
御书房内,冷元勋听着王陵的奏报.
“臣王陵,与韩信将军奉命围堵义渠城小路,截获斥候队伍,发现其中马车6辆财宝无数,足足有黄金万两,另一车上有汉家儿女二十,均为女郎,披头散发,经过辨认乃城中原郡守家人,郡守已被韩信将军抓获,押赴上郡.”
“黄金万两是什么概念?”冷元勋询问旁边的萧何.
“回皇上,万两黄金是国库近五年的赋税……”
“五年赋税是多少?够养活二十万军队多久?”
“皇上,二